佐小白突然不想卖龙虾了

《目之所见》一百零一次相遇 No.4 【cp马壳】

好的我又来了ww!最近脑子反应很慢,脑子里有画面,却发现文字表达有些跟不上了(´・_・`)。不知道这个系列一直写下去,能不能盼来他俩真的再次相遇,再次同框的那一天。

表白所有爱马壳的你们【比心】,虽然圈子偏冷,但是你们的点赞和评论都鼓励着我继续写下去,我也会为了每一个还喜爱着这个cp的读者继续写下去

这个系列本来是段子集的,篇幅怎么就又特么地失控了…以及,最后的对白似乎才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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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病人/画家

isle of mull每到春夏交替之际,岛上几乎没被开发过的丛林开始反上新绿,深浅交替郁郁葱葱覆盖在岛中央的小山头上。雨水日益增多使山上流下来的河水欢腾地在山脚汇流,蜿蜒半圈淌入铺满黑色礁石的海滩。

整个岛小到只需半小时就能走完一圈,因此凡是来过的人都不难发现岛上最佳的观海地点,那就是在一段向岛内凹进来的海岸线。

那里背后是温带海洋性气候的湿度下才有的大片饱满又旺盛的草地,从远到近铺满了姹紫嫣红的小野花,打眼看去就像抽象派泼洒颜料造成的色彩画。画卷那一头远远伫立着温泉疗养院,而这一头面朝大海,是一条老旧的木头长椅。

当然了,这个季节最美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春末夏初海上容易有从北冰洋漂来的融化了的冰川残留,所以时常封锁前来的航线。

这也是李相赫最喜欢在五月刚放假的时候就早早渡上岛的缘故。除了常年在此疗养的人和工作人员,岛上没有任何其他人,而他就可以背着画板在黎明的薄雾中早早在那长椅上坐好,然后一笔笔描绘出海上日出的景象。

开阔而广袤的视野中,从海平面上喷薄而出的晨光将本是水天一色的大海染上绚烂的红色,随着旭日初升,乳白色的雾气被暖光刺穿,驱散,照在身上,有种重获新生的温暖。

然而这么绝佳的绘画位置,突然有一天就被人抢了。

李相赫微微蹙眉,在寒意料峭的晨雾里站在湿润的草坪上,看着前面的木头长椅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奇怪,疗养院的人哪个不是重病缠身,怎么还能自己走这么远的距离,有看日出的情怀。

并不擅长社交的李相赫抿起嘴叹了口气,选择坐在了横穿草坪的小河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熟练地架起画板,拿出调色板和水彩。

其实这个角度也不错,视野依然开阔,而位于画面偏左的长椅,反而处于一种黄金比例的位置,有一种孤寂又哲学的意味。确实比之前每天描绘的景色多了一些内容。

李相赫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把长椅上的人也画了进去,虽然只是从椅子背上露出的肩膀以上的背影。

从那天起,李相赫每天都能看见他。静静地坐着,从李相赫来之前,一直到李相赫画完日出,离开回自己简陋的临时住所吃早饭。那个人始终都是一个安静又沉思的背影,微微带卷的短发在忽大忽小的海风中不时被吹乱。

李相赫也不是没想过更早一点来抢回自己画画的位置,可是一想到对方是病人,日出的景象也许能为他带来一些安慰和激励,李相赫就妥协了。每天还是踩着固定的时间点来,两个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个沉默地看着远方,一个沉默地把对方画进画里。

这种无言的相处最终被打破,还是因为一个完全看不了日出的阴天。李相赫那天看到天外压低的黑云就知道不会有日出了。但是站在窗边的他并没有回床上去睡觉,而是拿起画板旁的墙上挂着的雨伞走出了房间。

远远就能看见澎湃的海浪一排接着一排冲刷到礁石滩上,打起挟着泡沫的巨大的水花。海面同天空一样,毫不平静。海风正面呼啸而来,带着让人心生畏惧的海腥味,把李相赫的冲锋衣吹得紧紧贴在身上。

他踩着泥泞的草坪向长椅的方向走去。太暗了他看不清那里是否坐着人。也许那个人看到天气不好,今天并没有出门呢?那专程从码头边的住处跑过来的自己,真的显得有点滑稽。

不过许多重病的人可能无法做出那么理智的判断,自己还是来看一眼的好。等他顶着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吹飞的风跋涉到近处,才看到那个背影果然还是坐在了那里。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李相赫走了上去来到长椅前。

坐着的人穿得比李相赫还要严实,身边放着一根长长的手杖,斜靠在长椅上。听到李相赫停下的脚步声,那个人侧过头来,迎风眯起眼睛微微弯着,向自己礼貌得微笑点头。

突然一滴硕大的雨点砸在了李相赫眼镜上,他急忙撑开雨伞走到那人旁边,眨眼之间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瞬间笼罩了周围空旷的世界。

那个人的眼睛不确定地转动了几下,“是你带伞了吗?谢谢你。”

李相赫这才明白,原来他失明了。虽然那双眼睛看上去再正常不过,是东方审美中最受追捧的桃花眼,刚才含笑的时候甚至仿佛跃动着微光,可是的确没有聚焦,只是下意识地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我领你回去吧。”李相赫把手杖拿到那个人手边,试图搀扶一下他。却见他接过手杖,很利索地站了起来,低低说道“麻烦了。”

回去的路上李相赫撑伞走在他身边,“你是个军人吗?”

“是的。”

“能看出来。”

“你是每天早上都会来看日出的那个人吗?”

“嗯。不过,我是来画日出的。”

“在海军服役的时候,每天都能见到大海,和海上的日出,可是却从来没有仔细留意过。现在真的很想再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

“是希望和重生的场景。”李相赫想起笼罩在身上的暖光,脱口而出。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李相赫察觉自己这样说对失明的人有些残酷,又不知道怎么补救,抿了抿嘴,快速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对方的侧脸绽开一个清浅的笑,“不用道歉。如果我的视力有能恢复的那天,一定会更加珍惜我看见的一切。即使再也看不到,我也会试着想象你说的希望和重生的画面。”

后来每天早上再去的时候,他会坐到长椅里跟那人打招呼,把画架摆好,开始画画。对方和自己一样,是话不多的人。他的侧脸有着一种干净的气质,唇角的线条却也有着军人的刚毅。

在一个明朗又爽气的清晨,李相赫用画笔记录下了这张岁月静好的侧脸被日出的暖光笼罩的场景。

他们除了问好和道别,并没有什么交流。一个人看着自己并看不见的远方,而另一个把他看不见的远方描绘进自己的画板,连同那张心血来潮没经过对方同意就画下的侧脸,用夹子挂在李相赫房间墙上拉起的麻绳上,整整齐齐。

六月底一个已经可以不用再穿外套的清晨,李相赫背着画板,站在空无一人的长椅后面。

那个人没有出现。

第二天,也没有出现。

第三天,第四天。

他想过去疗养院询问一下,可是自己不仅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除了知道他是失明的军人以外根本是一无所知。而且打听到了,又能怎样呢?

到了第二周,进入了七月份。天蓝得简直像是天堂仙境,波光粼粼的海面平缓又宁静,暖风吹过来,海鸥啼鸣。

李相赫收起画板,深呼吸了一口,心中无比畅快。他一下子睁开眼,突然想到,也许可以把自己的画请人在平板上刻印出来,这样那个人就可以通过手的触摸,“看”到日出的场景了。

这么想着他便快速收拾好工具,往身后一背,急匆匆地起身。然而刚转过身去,他就愣在了原地。之前自己坐着画画的石头上,坐了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军人。

那人微笑地看着自己,卧蚕衬着笑意盎然的双眼眼,唇角微微勾起。他坐在石头上笔直的上身微微前倾,双臂撑在腿上,仿佛身上披着的不是羊毛外套,而是带着肩垫和勋章的军装大衣。

李相赫看着这直视向自己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左走了两步,又往右走了两步,见那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而且其中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

诶?李相赫刚才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双唇带上了笑,他摸了摸鬓角,绕过长椅走了过去,弯腰在那人脸前挥了挥手,眼睛中喜悦的神情甚至和对方一样多。

坐着的人笑到低头用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目光炯亮地看着李相赫,伸出手,“你好,我叫张景焕。”

“啊你好。我是李相赫。”

张景焕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李相赫的脸,“
我一直在想象你的模样,现在终于见到了。”

我会好好珍惜我看到的。

李相赫一笑,露出小虎牙,“恭喜你啊,恢复了视力。”

“是神经性失明,因为精神过度紧张之类的自身原因引发,所以康复起来比功能性失明简单一些。”

“这样啊。这下你能看到日出了。”

“我想看看你之前画的日出,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当然,不过我住的地方比较简陋。”

张景焕踏进李相赫格局简单的房子里,里面的东西都规整得整齐又干净,四面墙上挂满了一排排的画。

李相赫去烧水泡咖啡,一边去冰箱拿奶一边问,你的咖啡加糖加奶吗?

客厅却没有传来任何回答。李相赫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回客厅,看到张景焕挺拔的背影伫立在一面墙正中间的位置。他走过去,看到那人伸出的手正轻轻捏着一张画的一角。

是李相赫未经授权偷偷画下的张景焕的侧脸,在暖光中直视着远方的海面,唇角是若有若无的笑。

“……”李相赫习惯性的抬手摸摸鬓角,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

张景焕侧过头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着看着他,像是在说,让我听听你会怎么解释。

李相赫细长的w型唇微微绷紧,本就不善言辞的年轻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张景焕放下手,环视了一周,目光再次落在李相赫脸上,“谢谢你让我补上了之前错过的日出。”

谢谢你所说的“希望和重生”,让我找回来康复的决心和意志。谢谢你让我终于见到你。

“你……咖啡加奶加糖吗,张景焕?”

“都不加。”

“那你先随便坐,水马上烧好。”

“我从背面看起来……头有这么大吗?”

“……稍微……有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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