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小白突然不想卖龙虾了

犬系与猫系的日常之《归》【主cp马壳】

很久没有写这个系列了w。

因为很多设定都在前文,所以这里丢一个这个系列全套文的传送门:https://marinwhatcanidoforyou.lofter.com/tag/%E7%8A%AC%E7%8C%AB%E6%97%A5%E5%B8%B8

陪伴,可能才是一个人能给予他所爱的人和事最大的付出。我想起2004年5月和家人参加一个饭局,饭桌上有个叔叔很不屑的说,你现在喜欢的东西,再过几年你绝对不会喜欢了,不仅不喜欢还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可笑。

也许很多人都是这样慢慢妥协了的吧,然后站在所谓过来人的制高点上,等着看后来者的热情慢慢湮灭。然而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成长的必然。

因为当时他指的我喜欢的东西,是我很兴奋地在跟表弟聊的火影,而现在12年过去了,我手机壳依然是火影。而跟我聊火影的人已经从表弟,变成了侄子。

我希望再过12年,即使很多人都忘记了Marin是谁Faker是谁,自己还能记得,而且说到他们的时候还能让人笑着说:你眼睛都放光了!

—————————我是莫名其妙bb了很多的分割线————————

Marin辞职了。

 

Faker手里的刀叉停在五成熟的T-Bone牛排上,一分钟之前Marin还在和自己讨论着米迦勒最近食欲不振的话题,结果下一句就变成我今天辞职了。而语气听起来就好像在说这牛排味道很不错一样。

 

Marin的上司是公司的总工程师,在办公室接过Marin的辞呈时,那表情就好像自己之前参与重建的百花大教堂在眼前突然塌了一样。

 

“跟我说你想要什么,钱?假期?进修?”

 

Marin很诚恳地回答,“我想要辞职。”

 

后来听说这位年近六旬平日很少跟人有摩擦的总工程师去找人事部的主管大吵了一架。人事主管给Marin辞职的工资和奖金结算表上签的字都有点抖。

 

Faker眉头挑了起来,拿着刀叉的手放回盘子两侧,在等着Marin继续说下去。

 

Marin心情很好地低头切着土豆,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在等自己继续,直到听见Faker清了清嗓子,他才嚼着土豆抬头,看到Faker蹙着眉头眼睛很困惑地看着自己。

 

昨天下午他带着米迦勒在宠物医院,被告知米迦勒胃里长了肿瘤,只有一个月的生命了。从宠物医院回来的晚上,他直到臂弯里的Faker沉沉睡去,自己仍然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一直到上面被透过窗帘的晨光染上淡淡的暖黄。

 

他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Faker这个消息。

 

早上他看见Faker蹲在客厅门口抱着没精神的米迦勒,一遍一遍地摸着它背上的毛。虽然Faker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那双映着晨光的眼睛里满满的心疼和担忧,让Marin本来一宿没睡的眼睛突然就酸了。

 

上班的路上,他在脑子里拟好了辞呈的内容。

 

现在看到Faker很疑惑地在等着自己解释,真正的理由却在口中连同土豆一起被反复咀嚼,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我想多陪陪你。”

 

这是实话。

 

“我平时上班的时候你打算陪谁。”Faker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

 

“米迦勒。”

 

Faker重新拿起了刀叉,“好啊,去年开始你工作量大了很多,辞职了也好歇歇你之前做手术的手腕。”然后目光回到了自己的牛排上。

 

后来的一个月,Faker似乎真的为了让Marin好好休息而做出了一些改变。一直习惯赖床到早餐时间才爬起来洗澡的他,渐渐开始早起。

 

Marin还是会出去晨跑,跑足他的5.7公里,不过当他回来的时候,会发现头发还翘着的Faker已经开始用蓝牙音箱放着轻柔又欢快的音乐,专注地在用切水果的小刀使尽全力给米迦勒切牛肉。

 

他从后面抱住宽松的睡衣下Faker略瘦的身体,吻着他低头露出的白净又带着淡淡青柠香味的后脖颈。

 

然后就被举着刀的Faker回过头来命令他跑完步先滚去洗澡。

 

等Marin换上干净的白T和自己最喜欢的肥大短裤,光着脚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梯的时候,Faker已经在米迦勒干净又可爱的碗里放好了自己做的狗粮。

 

对于Faker的厨艺有着‘刻骨铭心’记忆的Marin赶紧冲过去,想从正好奇地凑上去闻着食物的米迦勒鼻子底下把碗抢走。走过去却看到食材不仅被绞成了容易吞咽和消化的泥,而且除了肉还能认出来紫薯土豆胡萝卜。

 

米迦勒摇着尾巴低头吃得很开心。

 

Marin的目光柔软了下来,抚摸着它比之前瘦多了的脊梁。等他起来洗好手,看到李相赫端了两个盘子上桌,一脸因为起太早而有点蔫蔫的表情。幸福感简直要让身体原地起飞的Marin满怀期待地坐到桌子边,拿起勺子看看盘子里。

 

牛肉,胡萝卜,紫薯和土豆。都是随意切成块,扔到锅里炒了一下的样子。

 

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熟悉的配方。

 

他抬头,看到李相赫很淡定地吃了一勺子,一边嚼着一边看了自己一眼。

 

他再回头,看着米迦勒换了个角度吃着碗里的食物,大舌头不时舔一下嘴边。

 

Marin笑得眼角拉成了长长的弧度,然后盛起一块不规则的紫薯塞进了嘴里。

 

这味道,果然还是那么……刻骨铭心。他闭上眼气沉丹田然后咽了下去。

 

Faker下班回来,破天荒地给米迦勒套上了狗链,在门口换着鞋,一副要出门遛狗的架势。在沙发里抱着电脑读热门旅游博客的Marin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直到Faker把外套一披,说我和米迦勒出去散步了,Marin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点点头,说一路小心。

 

奈斯那个高高瘦瘦的主人在水杉路上见到Faker和米迦勒的时候,剑眉下的双眼闪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吃惊。他知道Faker很少很少走这条路,而且也只喜欢一个人散步。

 

奈斯汪汪地冲过去,看到精神已经大不如前的米迦勒,很关切地抖了抖奶黄色的耳朵,凑过去围着米迦勒四处闻闻,呜呜地叫。

 

Faker和奈斯家主人沿着水杉路一直走到公园,对话基本都是天气,当地新闻,那个当导演的又半个月没回家了,还有自己家那个一言不合就辞职了的工程师。

 

晚上Marin在院子里捯饬植物的时间也缩短了,Faker也不再很执着地天天整理房间或者在电脑上给自己强行加班。

 

他们会弹弹钢琴,看看电影,做做夜宵,越来越多的时间留在客厅。而米迦勒会趴在透明茶几旁边,慢慢地甩着尾巴,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他们笑的时候会偶尔跟着很兴奋地叫一声,虽然叫完之后不得不趴下喘一会儿。

 

Faker弹钢琴的时候会把米迦勒抱到钢琴旁边,十指在琴键上熟练地跃动,表情很温柔地看着下面吐舌头的米迦勒。

 

Marin看电影的时候会把米迦勒抱到他和Faker蜷在沙发里的腿上,左手臂从它身上环过去,偶尔米迦勒会抬头看看他,他就也低下头,用无比温柔的目光回望。

 

米迦勒被允许进入主卧室了。周末拉着它去农场度假,Faker也不会因为它蹭了一身泥而皱眉头了。然而它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活力去蹭一身泥。

 

家里各种变化越来越多,但是两个人都像约定好了一样谁都没有开口去提,而是就自然而然地这样继续着。

 

三个星期后,住在小洋房里的艺术家和大学生觉得好久没有Marin和Faker的消息了,晚上吃完饭拿着艺术家为他们画的画,溜达着想来串个门。

 

看到房子里没有亮灯,两个人围着Marin精心打理的院子转了两圈,只好回去了。

 

再后来就是大学生去上课的时候,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那房子门口,Marin和Faker正从车里往外拿行李箱。

 

于是晚上他和艺术家又扛着那画去了一趟。

 

这次他们被迎了进去。在大厅里坐下,Marin为他俩一人泡了一杯薄荷茶,Faker坐在沙发里一如既往地话很少。

 

艺术家把画递给了他们。

 

画的是水杉小道上,迎着落日余晖的Marin和Faker背影被拉得很长,他们侧头看着彼此,似乎在笑着聊天。米迦勒跟在旁边,低头闻着路边矮木丛开出的花,伸着舌头的嘴带着萨摩耶天使的笑。透过拐弯的小道上无数的水杉,远处模糊可见他们的房子。

 

画的右下角题名为《归》。

 

张景焕静静地看着这幅画,然后抬眼看向捏紧了沙发扶手的李相赫。

 

过了好几个月,大学生才从奈斯当导演的主人那里听说,米迦勒已经不在了。Marin和Faker带着它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从海边,到山区,甚至还带着它做了一次跳伞。

 

他们拍了很多很多照片,Marin为在旅游期间专门开的博客已经有了六七万的关注者,还有Instagram上,许许多多的人都认识了米迦勒。

 

到希腊的时候,米迦勒在Faker的怀里安静地去世了。

 

他们把米迦勒火化,用它骨灰里的碳做成了一枚小拇指加盖大小的黑钻,装在精致的盒子里,一同带回了国。

 

奈斯一家在他们回来不久,就去问候过他们。因为之前散步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米迦勒状况不是很好了。Marin领着他们到客厅做下,去煮咖啡。

 

奈斯冲到客厅沙发正对着的墙下,一个劲儿地汪汪叫。也是在那面墙上,他们看到了艺术家送的那副油画。于是这幅画就这样一直挂在了那里,那个他们曾经一起度过了无数时光的客厅里。

 

Marin和Faker的生活默契地恢复了以往的节奏。

 

他们再一次坐在同一个酒店的同一个位置吃饭的时候,Marin说他决定去咖啡店工作。

 

Faker只是歪了歪头,连刀叉都没放下,说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他知道Marin做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

 

就像上一次,Marin在告诉自己辞职的那一瞬间,Faker就知道,一定是对那个人而言很重要的什么事情出了剧变。

 

“以后,我散步的时候,你一起吧。”Faker切着西兰花,没有抬头,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嗯,好啊。”Marin也放下刀叉用酒红色的餐巾擦擦嘴,很顺其自然地应着。

 

后来他们再沿着水杉路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奈斯一家。很意外地,他们家竟然也少有的两个人同时一起出来遛狗。

 

像是因为受到了同一幅画的指引一样,水杉路上之前好几年都是一人一狗或走或跑的景象,都变成了两个人一同散步。

 

那个导演也把工作尽可能地安排出回家的时间,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出差就是好几个礼拜。

 

而Marin也在咖啡师的工作中很自得其乐。更多的闲暇时间开始参与起Faker定期的整理房间中。

 

入秋了的夜晚,Faker看着Marin皱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叠床单的样子,心想当初他说辞职的时候,也许并不是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剧变,而是突然明白了,陪伴可能才是一个人能给予他所爱的人和事最大的付出。

 

他走上前推开那个把甩干了的床单越叠越乱的人,弯下腰去自己叠好。

 

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少加点班了。

 

毕竟犬系跟猫系不同,他们需要更多一些的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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