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单恋这件事（2）【cp马壳】
好的我觉得下一章就可以完结了。
日常表白读者小天使们❤，谢谢你们喜欢，单恋是很平白直叙的清水文，还能有读者喜欢真的太开心了。
这个每章的字数，让我想起了当时写战意未决的时候……控制不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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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一晚的事，就像后花园的尸骨，目击者绝口不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相赫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张景焕没事儿人一样在刷牙的背影，觉得是不是昨晚自己困傻了。虽然他不怎么看言情故事，但……没人表白会用“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的语气来说吧？！
印象中昨晚张景焕完全就像在说“对了相赫，你记得一会儿关训练室的灯”，“对了相赫，你那盆绿植是不是该浇水了”，“对了相赫，Kkoma今天说的露露和菲兹组合明天我们试试，”，然而他说的是，
“对了相赫，我喜欢你。”
不不不。李相赫摇了摇头。喜欢也是有很多种的，比如他自己喜欢听Taylor Swift的歌，喜欢看赵恩静自信又认真主持的样子，喜欢比赛结束后冲过来把自己抱住几乎要勒死的Impact，喜欢虽然会跟自己拌嘴但有人在游戏里挑衅自己时毫不犹豫喷过去的piglet……
从这个层面来说，他大概……也是喜欢张景焕的？
可是张景焕的所说的喜欢又是什么意思？
而在洗手间门口不远处站着沉思的李相赫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洗漱台边的张景焕早就刷完了牙，双手撑在台子边从墙上的镜子里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李相赫头发乱蓬蓬得翘着好几个弯，睡眼惺忪的目光迷茫地盯着前面的地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也又像在发呆。那猫唇微微撅着，继而慢慢打了个哈欠。
他哈欠还没打完，抬起的目光就在镜子里对上了张景焕微笑的双眼。
好好的哈欠活生生打不出来了。
“早上好。”李相赫垂着眼睛低声说道，然后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漱口杯。
“嗯，早上好。”张景焕转身一边随口应下，一边走出了洗手间。
这什么？为什么尴尬的人是自己？昨天表白的不是那个人吗？李相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懵的表情。
看来，估计他只是随口一说吧。
就像他说他喜欢兰博一样吧。
“……”裴俊植张着嘴石化在座椅里，嘴里还没吃完的饼干差点掉出来，“你……他……你喜欢李相赫？！！！”
张景焕一边登陆游戏一边笑着回答，“我表现得有那么不明显吗？”
裴俊植回头看了一眼训练室关好的门，这才拖着椅子滑过来，“哪…哪种喜欢？”
“……”张景焕点开排位，“喜欢李相赫的喜欢。”
裴俊植：……？？？？？？？
他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对他的喜欢，也是独一无二没有任何其他比喻可以形容的。
自己怎么会想些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果然是最近那个恐怖漫画里校园恋爱情节太多了的缘故吧。张景焕在ban人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地想着。
裴成雄看着张景焕戴上一边的耳机，里斯慢条地趁着选英雄的功夫打开播放器，选好歌单若无其事地开始给丽桑卓配符文。
裴俊植：……哥？？？我还在这儿等着后文呢？？？
没等裴俊植把椅子滑回去，训练室的门就开了。李相赫跟在李志勋后面进来，裴成雄和李在宛在最后打着哈欠。
“你怎么了。”李在宛看了一眼裴俊植，问道。后者坐在张景焕旁边抬头看过来时，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没收好。
“我……”
张景焕清了清嗓子。裴俊植就打住了。
李相赫从张景焕游戏椅后面走过，坐到自己靠墙的位置上。裴俊植就仰着头这么一路看着他过去。
“你什么，你变成向日葵了么。”李在宛看到裴俊植那动作，嗤嗤笑着。
李知勋在靠门的位置一边开机一边心情复杂地抬起了唇角。
哥，真不愧是你。喜欢一个人会产生的所有一切迫不及待，一切小心翼翼，冲动与胆怯，憧憬与悲观……仿佛滔天的骇浪在你抬起眼帘微微一笑之中，都会瞬间平静。
只是这样的你，我却遥不可及。
一种力量抓紧了李知勋的心脏，紧到他不得不暗自深呼吸了一下来调整。
同为嗅觉敏锐的中单选手，李相赫自然也是从案发第二天开始就注意到了，张景焕这淡定又闲适的样子，和原来根本毫无变化。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自己现在哪儿有这个功夫去关心这些。李相赫的耳机里传来游戏登陆声音的时候，心同样也被一种力量抓紧了。只是这力量跟张景焕却没有任何关系。
2月26日LCK发布了春季赛第一轮的kda榜单。
GE Tigers的Pray以9.7的KDA排行第一，紧随其后的便是SKT Easyhoon的8.4，遥遥领先第三名Smeb。而前十名的榜单上，根本没有李相赫。
S4的传言再次被舆论扩大：魔王已经跌下神坛。
张景焕起身冲咖啡的时候扫到了李相赫刚刚关闭了那个KDA排行新闻的页面。他了解李相赫，他知道这个面无表情的动作后面，李相赫又在给自己在心上刻下了多深的一道不甘。
2月28日 SKT对阵CJ，中单首发Easyhoon，2-0轻松获胜。
赛后的fan meeting大家笑得很开心，算是报了第一轮落败的一箭之仇。李相赫径自先从后台回到了车里，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远远地看了一眼排着队的粉丝。张景焕正笑着接过一个粉丝送的礼物。
“Faker什么时候才能上场呢？”对方突然问了一句。
张景焕侧过头去，看向俱乐部的车。
正从窗户里看着那边的李相赫冷不丁就看到了转头过来的张景焕，有些慌乱地立刻往旁边挪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打开昨天GE Tigers对阵IM的比赛，用手指解开团在一起的耳机线。
变强。自己还可以变强。
他解耳机线的手慢了下来。
真的……还可以再次变强吗……
自信和直觉是他缔造传奇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在经历了漫长的S4之后，一次次坐在替补席上时破碎又重组，重组又破碎的心情，终于撼动了他的自信。
隔着五十米，张景焕看不到车里的情形，他回过头来对那个女生笑了笑，“他很快就能回来的。”
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的。
正在他旁边签字的李知勋突然不小心签歪了一笔。
张景焕还是会每天习惯性地擦擦房间里的李相赫用的桌子，训练之前拉开窗帘让多肉晒晒太阳。会在李相赫直播的时候，正大光明地侧过头去围观。会在李相赫打喷嚏的时候，起身检查暖气的温度。
就连Kkoma有一次给张景焕带榛子咖啡的时候都随口调侃了一句，你这么伸长了脖子看我们相赫，干脆抱着他一起直播算了。
李相赫连漏三个刀。脸上依然是尽力很淡定的样子。
正在他屏幕上看到了这一幕的张景焕没忍住笑了一下。
等Kkoma走了以后，他一手拿着咖啡一手理了下额发，很随意地问道，“怎么样相赫，我去你那儿直播直播？”
李相赫的阿兹尔又被对面乐芙兰单杀了，1-5-0的战绩在右上角万分刺眼。他松开鼠标，回过头来，目光直直看进张景焕眼里，“你这样我很困扰。我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
张景焕觉得这冷冰冰的目光比这生硬的话语表达得还要清楚。
“……”看着张景焕依然对视着自己的目光，李相赫发觉了自己刚才突然的情绪失控。他抿了下嘴，“对不起，哥。”
游戏里他复活了，站在泉水里。
李相赫回过头去看着屏幕，再次握住鼠标，将英雄点向前线。
只要没有结束，就还要战斗下去。
再多的死亡，杀回来就可以了。
张景焕看着少年僵硬的侧脸，反而由刚才的面无表情化开了淡淡的笑。
这就是李相赫啊。
那么多人爱S3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李相赫，爱他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模样，爱他精彩的操作，爱他称王的表现。可张景焕偏偏被李相赫此时此刻的侧脸征服。是李相赫眼里倔强的火光，是他绝不言弃的坚持，是他把所有的不甘都化作对目标纯粹的动力时，对周围哪怕包括自己在内的漠然。
他爱的不是王座上的李相赫，他爱的是走下了神坛，褪去了光环，站在底下甘愿一切重来也不肯就此放弃的少年。
于是张景焕从那天开始，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伸着脖子看李相赫直播了。
虽然他还是会擦桌子，会提前到训练室替李相赫那吸收辐射的绿植浇水，会不动声色地去修暖气，搞得后来Kkoma以为暖气自动恢复了。
“你最近打法又变凶了很多啊。”Kkoma拿着笔记站在张景焕后面，“虽然下个版本要加强战士了，但游戏里心气一定要沉得住。”
“剑姬重做之后我觉得在新版本会成为T1。”
“从模版数据来看我同意。”
“可以在队友的输出被限制的时候，承担一部分输出的作用。”
“的确，和中单和打野的配合时提高击杀率，而且机动性强，回血阵的价值也很高。”
进可开团，退可反击。
当张景焕面对纳尔第一次在选人界面锁了剑姬时，他看着菲奥拉那凌厉的面孔带着剑客与骑士精神的高傲与自信，心里想着，好像记得故事背景里，她是要守护家族荣耀来着吧。
一个人下决心要守护什么的时候，就是最强的时候吧。
3月6日SKT对阵KT，2-1获胜。
舆论开始沸沸扬扬，那个SKT王朝，是不是要回来了。
日子一天天循环往复地过着，常规赛期间中单，打野和辅助的轮换使得人们对SKT的评论依然没有定论。
李相赫和张景焕的相处并没有因为那天的小事受到影响。毕竟李相赫早就确认，张景焕当初那句喜欢估计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那天开玩笑时自己正打得烦躁，而且立刻也道歉过了，于是一门心思在训练上的李相赫完全把这种事置之脑后。
他觉得自己会对张景焕仍然会感到有些微妙的尴尬，也许只是因为张景焕游戏状态处于上升，而自己却还在低谷。李相赫不习惯站在低谷，看着别人表演。
“所以你们怎么样了？”眨眼间到了3月28日，与JAG之后的fan meeting结束往回走时，和张景焕一起走在队伍很后面的裴俊植突然问了一句。
“如你所见这样。”张景焕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话题。
“哥，我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谁喜欢别人是你这种表现的。”
“什么意思。”
“你看你表现得这么无所谓，我觉得他八成当你那句话是随便说说了。”
“……那我应该表现得多么有所谓？”
“电视剧里不是都会有什么，想到他会笑啊，会哭啊，会……算了，”裴俊植想象了一下那样子的张景焕，总觉得打开方式不对，“但是你总应该会很想更接近他吧。”
“我再接近就要上他的床了。”张景焕笑着说道。
裴俊植做了个“噫”的表情，眼神仿佛在说肮脏的成年人。
“我说的是字面意思，”张景焕看他那样子笑着用手里卷着的鼠标垫敲了他一下，“我晚上跟他睡在一个房间，白天训练桌子挨在一起，还要怎么接近？”
“那他不接受你，你也没有什么……痛不欲生啊，难受啊，想哭啊……”裴俊植说到这里似乎觉得很好笑，又感觉这样太失礼了所以一直不停地清嗓子来掩饰绷紧了的唇角。
“我喜欢他，并不需要他接受我吧。”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张景焕自己也判断不出来。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车前，张景焕上车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手机的李相赫。少年黑直的短发梳理得很平整，让他低头的样子看上去乖乖的，像个听话的邻家弟弟。
但张景焕知道，当这个李相赫抬起头来时，那双眼睛里仍然有着多少决然的战意。
不过今天裴俊植有句话还是提了他个醒：我觉得他八成当你那句话是随便说说了。
如果说李相赫接不接受他，张景焕并不在意的话，那么李相赫到底知不知道这份心意的真实性，张景焕还是很在意的。
傍晚裴俊植和李在宛出去吃饭，裴性雄和其他人都跟了过去，只有在打晋级赛的李知勋权衡了一下还是舍不得这场晋级赛，选择了留守基地。
李相赫感冒了，不想出门，在宿舍吃了药去厨房拿了个面包就回到了训练室。
“不去吃饭？”他看到李知勋刚结束这场游戏。
这两名中单平日里交流确实不算很多，李知勋对于身后这带着鼻音的问话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他赶紧关掉了耳机里的音乐声，回头看到李相赫正往自己座位那边走，才应道，“这几把是晋级赛，不想出去。”
李相赫礼节性地说了加油，然后也开了一局游戏。
其实我们到底谁的处境更艰难呢。他看着李相赫全神贯注在游戏上的样子，心里默默地想到。
但如果在张景焕和首发的地位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自己真的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张景焕吗？
他转过身去点开下一局游戏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给出想象中那么干脆的答案。
所以也许，他并不是那么那么羡慕李相赫吧。
训练室的门突然开了，卷进来一阵冷气。
张景焕一边脱下深绿色的大衣，一边走了进来。
这大概是一个月第一次只有他们三个在一个房间。
张景焕看了一眼李知勋的屏幕，然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里，侧头问着右手边的人，“想了想也不是很饿，我就先回来了。冷不冷，温度再调高一点吗？”
李知勋几乎立刻就想收回刚才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不，他还是羡慕李相赫的。远远多过他自己的以为。
“不用了，我穿着外套不冷。”李相赫抽着鼻子嗡里嗡气地回答，选好英雄之后搓了搓手。
张景焕回头看了一眼李知勋正在中路稳稳地补刀，两边的耳朵上都塞着耳机，然后转过头来双手包住了把李相赫的手。
李相赫猛地就往回抽，被他攥住了。
“相赫。上次我说的太草率了，这次让我好好再说一次。”张景焕表情很平淡，但是很认真，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喜欢你。”
李知勋发现自己被杀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杀的。习惯性地在黑屏之后点开伤害面板，才发现地方防御塔造成了87%的伤害。
自己刚才活生生走进了对面塔底下。
他的耳机从刚才关了音乐开始，就一直是没有声音的。他能听见后面有椅子滑动的声音。他麻木地盯着兵线，告诉自己不能回头。
李相赫先快速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第三个人，看到李知勋还在对线，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他目光收回来，和上次一样停在了斜下方。
“如果，”张景焕的手根本起不到给李相赫暖手的作用，因为他自己捂着李相赫的双手也已经凉透了，“你不能确定这句话的意思，我现在就解释给你听。”
……李相赫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很慌乱。
“假如一个人喜欢喝咖啡，喜欢吃无籽西瓜，喜欢游戏里压线，喜欢你。而他可以为了你不喝咖啡，不吃西瓜，不压线，那么，他是真的喜欢你。在所有其他喜欢里，最喜欢的是你。”
李相赫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幻术。这是平时那个喜欢在比赛里絮絮叨叨的张景焕？！
而李知勋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无尽破败加三项之力。
李相赫使劲把手扽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让你不喝咖啡不吃西瓜不压……你确实应该少压线。”
李知勋听到最后半句静静地看着屏幕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是在打比方……我今天刚看了一篇心理学文章，里面这么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你不觉得吗？”张景焕很一本正经地问道，表情仿佛在讲这波大龙团该怎么打。
李相赫瞪着他。
张景焕之所以会在游戏里各种信号打得飞起，就算还在等复活也坚持不懈地做泉水指挥官，而且平时聊天不说则以一说一定要说个明明白白，就是因为像他自己说的，他很重视交流和沟通。
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就一定要让对方完完全全地接受到。无论是游戏里，还是感情上。
“……”李相赫抬眼看了他一下，继而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边，“在我和获胜之间，你也更喜欢我么。”他的声音那么小，语速那么快，就好像根本不想听到张景焕的答案。
“你和获胜之间，我根本不需要做一个二选一。”张景焕想都没想，“我会和你一起获胜。”
可我现在……支援能力被诟病，伤害计算频繁失误，团战的理解似乎也有了问题……我……
李相赫终于还是用尽了力气把剩下的一致手也扽了回来，他停顿了一会儿，目光看着旁边，“我想上场，我想赢，我想要冠军。”除此以外，别的我都不想。完全不想。
张景焕表情很平静，“我会陪你赢，陪你拿冠军。”他没有笑，眼角唇角丝毫都没有笑，最后这句说得很轻，“我会成为世界第一上单，站在你身边。”
一定可以一起走到你想回去的地方。
“……”李相赫转身握住鼠标，目光回到屏幕上，不再回答。
“如果，”他听见张景焕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又继续补了一段话，“如果有一天，在你和其他之间我选择了别的，大概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了吧。”
张景焕的尾音恢复了平日说话微微带笑的上挑音。
比如，比起想要让你接受我，和你一起实现你想实现的目标，才是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比起掏空心思表现得对你多好，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十个月后，自己又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他转过身，也登陆了游戏，进入了排位。
李相赫看着屏幕，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在中路的厮杀上。可是他脑海里还是响起了那段话：
假如一个人喜欢喝咖啡，喜欢吃无籽西瓜，喜欢游戏里压线，喜欢你。而他可以为了你不喝咖啡，不吃西瓜，不压线，那么，他是真的喜欢你。在所有其他喜欢里，最喜欢的是你。
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呢。
就连我，都不喜欢现在这个我。
他皱着眉狠狠咬了一下唇角，强迫用疼痛让自己再次集中注意力。
我想要强，我想要SKT赢，我想要有我的SKT赢。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想。
哥，我别无他想，你能听到吗。
不管那个终于把想说的话说明白了的张景焕有没有听到，在后面切出游戏再次点开音乐播放的李知勋是听得很明白了。
看来，我们同病相怜啊，哥。只不过你喜欢的人心里装满了通过努力可以实现的东西。而我心里装着的，是通过努力似乎也实现不了的东西。
只是……
他目光专注了起来，一波华丽的操作单杀了对面。
只是我也想赢，我也想站在我最喜欢的人身边，一起赢。这个无论是谁我都不想妥协。就算那是哥你最喜欢的人。
那天晚上等其他人吃得十分满足有说有笑地回到训练室时，一进门差点被这空气里的各种低气压憋死在门口。
“你们……好啊。”Piccaboo犹豫了一下。
“好。”三个人齐刷刷沉着脸回头看向门口，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看向各自的屏幕，鼠标声此起彼伏。
门口的五个人看到这三人的表情之后，顿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了看：
这修罗场的感觉，是错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