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镜头》一百零一次相遇 No.2 【cp马壳】
每天脑洞都在向着外太空越飘越远【远目】。以及真的要控制下这些段子的长度了简直分分钟就要扩写起来的感觉。
表白看马壳的小天使们,今天也是没有直播没有比赛没有消息的一天,我和出家了有什么区别【扶着墙蹲下。
【⬆️ 怎么就又聊起天来了】
—————————————我是想去巴塞罗那看全明星的分割线————————————————
No.2 记者/棋师
李相赫站在一个棋桌前,低头看着黑白落错的棋盘。他左手端着一个白玉的圆盒,乳白色的玉透着几抹清冷的淡青,右手捻起盒子里一枚黑色的玉石棋子,思忖间在指端摩挲了片刻,稳稳地落到棋盘上。然后继续端着玉盒,踱步到下一个棋桌。
在这半圆形的大堂里,四张棋桌组成正方形的四角,每张都坐着一个蹙眉沉思的棋手,而李相赫端着棋盒按照顺时针次序与他们同时博弈着。
这里是韩国第四届围棋大师挑战赛的现场,在釜山九洲大道希尔顿酒店的宴会礼堂举行。各大媒体,评论师和棋社的人都安静地坐在台下,看着礼堂各大屏幕上投影出的四个棋盘。解说台在后台的隔音间。
整个礼堂安静得只有落子的声音。
李相赫看着眼前这盘棋。对方的套路非常新奇,一般大赛上棋手都会比较拘束下得中规中矩,而这个对手却始终不按套路走。
有意思。李相赫一直下垂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分。
“咔嚓”一声无比清晰的快门声。
半小时后棋局陆续结束,今年李相赫再一次守住了大师的擂主位。在棋社的专车后座上,李相赫习惯性地打开比赛专题报道。
突然比赛现场图集那一栏里刷新了一张新的图文报道。照片是李相赫肩膀以上的特写。灰色的针织毛衣,修长的脖颈,黑镜框后的目光明亮又专注,薄薄的双唇带着一个浅笑。
一个人全神贯注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质和魅力,而李相赫在棋局中认真起来时的气质和魅力,在这张照片里一览无余。同时最特别的还有刹那间捕捉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相赫眼底闪过些许惊讶。大部分报道中自己笑的照片,都是面对镜头刻意摆出来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抓拍到自己的笑。
从那天开始,围棋新闻中不时就会出现一些李相赫笑容的照片。评论说我们围棋界的大魔王笑的越来做多了,又帅气又可爱。可是李相赫知道自己并没有,有些照片中的笑甚至连他自己在镜头里的那个时刻都没自察到。
就这样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捕捉到他笑容的摄像机,和署名为Marin的摄影记者。李相赫在活动中,偶尔会双眼扫过所有的镜头和扛着摄影器材的记者们,心想会是其中哪一个人呢,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但是久而久之,大家也逐渐习惯了照片中出现微笑的李相赫,包括他自己,也渐渐忘记了有这么一个特别的镜头,在所有的一分一秒中等着他唇角稍纵即逝的浅笑,就像等待彗星,等待极光,等待所有美好的刹那。
一年后李相赫前往巴塞罗那的国际围棋锦标赛,提前一周抵达却两宿都没调好时差。第三晚他索性打算熬夜。凌晨两点,大部分随行记者和工作人员都已入睡。李相赫戴着口罩背着电脑包,独自走进了酒店二楼的酒吧。
酒吧放着蓝调音乐,光线以暖棕色为主,映照着墙上精致的画框和摆着抽象雕塑的展示架,优雅又惬意。唯一可惜的是,靠近充电插口的沙发桌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李相赫走了一圈,其他的插口都已经有人用了,和自己一样是带着电脑或是平板来写写看看,顺便喝点鸡尾酒尝尝tapas。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沙发里的人正戴着耳机,微微侧向墙壁,在壁灯下看书。一个单反相机紧贴着他放在沙发上。李相赫意外地发现,对方也是亚洲人面孔。
“Excuse me. Can I sit here?”
“Sure.”对方的目光从书上抬起来看向李相赫,双眼一弯。
好亲切又温柔的笑啊。
李相赫礼貌地点点头,坐到沙发桌另一边,插好电源,开机。他戴上耳机,点开几位主要竞争对手最近比赛的视频,片刻后他的目光已经紧紧锁在了屏幕里的棋局上,仿佛整个酒吧的背景都快速在他身后退远。
等他看完北美一号种子的决赛视频,才突然看到自己手边放着一杯玫瑰红色晶莹剔透的鸡尾酒。他一愣,看向对面,对方似乎准备离开了,正在收拾单反相机和书。收到李相赫的目光,对方笑了笑,用标准的韩语说道,“在酒吧不点酒,小心会被赶出去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空杯,”我准备走了所以没法再假装和你一起喝酒了,就给你点了杯Metropolitan,虽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那人后半句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李相赫笑着摘掉口罩,“先生,初次见面就让你买酒太失礼了,请让我回请一杯吧。”
对方看着李相赫的笑抿了抿嘴,手放在单反上微微一笑,“请酒就不必了,但是可否让我给你拍一张照片呢?”
看来对方是认出自己了,不过这里人不多想来并无大碍,于是李相赫欣然同意。他对着镜头摆出习惯性的微笑,一如每次被要求合照时一样。
对方摇了摇头,“可以是刚才你摘掉口罩时看向我的表情吗?”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自己是什么表情??李相赫有点茫然。
对方看着他迷茫的表情,笑得很开心,放下相机说道,“我想还是下次吧。能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请把那杯酒当作我的敬意,李相赫。”
他是什么时候认出自己的呢?李相赫也不再多想,和对方握握手,“谢谢你,你怎么称呼?”
“张景焕。”那人的手温暖又有力。
“看你胸前的牌子,是这次锦标赛的随行记者吧,辛苦了。”
“还是选手们比较辛苦。”
李相赫放下手,突然想起了一年前一直想打听的事情,“对了张景焕先生,你认识一位叫Marin的记者吗?应该也是位摄影记者。”
张景焕愣了一下,缓缓抬起一侧的嘴角,“能请问你找Marin是为何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李相赫目光垂下淡淡一笑,“很喜欢他拍的照片。他很熟悉我,了解我,可我却对他一无所知。感觉就好像两个好友一起转世,却只有我一个人失忆了一样。”说完他自己也一愣,这是什么比喻,自己还没喝酒呢,就开始说醉话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又修剪干净的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那请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李相赫你好,我是张景焕,是一位围棋专栏记者。笔名,”李相赫从名片上抬起头看向对方明澈的双眼,听到他轻轻地说道,
“Ma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