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小白突然不想卖龙虾了

【马壳】狼图腾(1)

嗯,一篇超级架空的文……虽然里面一些名字和称谓都是有迹可循的,但还是希望大家完全当作架空去看就好。日常笔芯读者小天使们!【塞心心❤。

其实有些场景如果不是带入到那个氛围的话,还挺搞笑的【突然笑场。

我所有中篇的毛病:第一章最无聊√。希望不会被打。

给 @一包过期的番茄酱 的贺文,用了两个下午+两个晚上掏出来的,主题非常大,希望不会被嫌弃……生日快乐!新的一岁也要当一包即使过期了【?】也依然很甜的番茄酱!

没有BG

———————我是好久不见的刷屏来一发吗的分割线——————

1.

“驾!!!!”

“驾驾——!”

 

布鲁坦草原一望无际的苍绿之中,母亲河额尔古纳河畔,正聚集了四面八方策马赶来的众多部族。石头和木段堆砌在一起,围出了一个巨大的场地,中间的圆台上拉起的绳子系满了彩旗。这种游牧民族的粗犷中算得上精细做工的彩旗,属于布鲁坦最大的部族复里喀。

 

站在圆台之上的复里喀族长,年轻的时候可以独自一人猎杀一头黑熊,如今也依然膀壮腰圆,长长的弯刀跨在腰间,腰间围着象征地位的绑腰,一看就是上好的熊皮。不过这次聚会名义上的主角,却是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复里喀族长的掌上明珠恩静。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乌黑的头发从前中分,两侧扎成大发棒,垂下穿有紫红色玛瑙的链坠。姑娘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天生的薄唇角让整个面孔秀气娇美,被阳光照在头饰上映出的紫光,衬得如同盛开的格桑。只不过姑娘一身的装扮,却宛如部族里的男儿们。藏青和正红色的长袍围腰,绣着精致纹络的布靴,一手随意地握着腰间的短刀刀柄,一手垂在身侧攥着打卷的马鞭。

 

这是复里喀部族族长为女儿举办的招亲大会。

 

从最西边的查干湖,到北边接壤的戈壁,东边的山区,大大小小二十多个部族都闻风而来。冲这姑娘来的,当然大有人在,但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看中了这姑娘背后的复里喀部族。按照游牧民族的传统,大族人家姑娘的嫁妆里带着的牲口和珠宝可谓豪华,而更重要的,是娶了复里喀的公主,相当于在群雄逐鹿的草原上有了一个大靠山。

 

和复里喀一样的几个大族纷纷派出了族中百里挑一的勇士,稍微小一点的族也跃跃欲试,更小的一些部族像是闻到腥味的鬣狗,也一并聚来了。

 

彼此间有恩怨的部族在互相挑衅着,摩拳擦掌的勇士们背负着部族的期待。

 

“可有看得入眼的?”复里喀族长眯着眼看了一圈,转头看向自己姑娘,草原干旱又凌烈的风年复一年在他黝黑的脸上留下刀刻般的周围,显得他更加刚毅又勇猛。

 

恩静抬起头扬着下巴,粗略地看了一圈,歪着头笑道,“阿爸,真正的勇士,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在比试还没开始,就这样去挑衅敌人。”

 

“哦?我们全布鲁坦的勇士今天可都在这里了,如果你还挑不到如意的,那阿爸就去大魏给你挑!”

 

“恩静才看不上连马都骑不好的南蛮子。”恩静撅了下嘴,扭头的动作把发端垂下的链坠带得一阵脆响。

 

复里喀族长哈哈得笑着,说女儿一定能在草原的儿子们里面找到一个真勇士的。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正上方,复里喀族长不再等人,直接开始了第一个活动,赛马。马对草原民族来说,是代步工具,是伙伴,甚至是亲人。但是草原马天性桀骜暴烈,越是血统纯正资质优异的马儿,越是难被驯服。只有比它们更刚毅,更勇猛,而且骑术卓越的人,才能得到它们的认可,组成搭档。因此赛马看上去是在比马,其实却还是在比人。

 

参加比试的勇士们纷纷策马到石栏外围,在插满彩旗的起点错开站好。起点和终点在石栏外围的两头,距离高台很远,但站在高台上刚好能看到全程。

 

一声号角之后,数十匹马如同流矢一般从起点飞了出去。高大的骏马奋力疾驰,肌肉匀称有力,被草原人静心照料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骑手们身子前倾,各种颜色明亮的长袍后摆扬起,呼喝声此起彼伏。

 

很快,就有几匹马就从大部队里脱出,冲在了最前面。恩静之前嘴上还在挑剔,但此刻目光也忍不住追去了最前面的几匹骏马。在复里喀部族里也是数一数二骑手的小公主,自然能分辨出哪些人的骑术更加优秀。

 

冲在前面的马匹里,只有一匹是纯白色的。白马在草原上本就是少有的品种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认为是得了病导致毛色的变异,各方面素质一般都无法和纯种的草原马媲美。

 

这匹马虽然不是最前面的两匹,但也一直咬得很紧。骑手的长袍远远看去,是天蓝色的绸缎带着雪白的包边,腰间是白色的腰带,布靴的筒是同样蓝色的布料,一直包到帮上,用银线绣着看不清的花纹。

 

这一身蓝天白云的素色锦衣,连同那一丝杂色都没有的白马,在众人之间格外显眼。

 

恩静的目光不自觉地就从第一名的那匹黑马上移到了这白马上面。

 

风驰电掣的赛马很快就结束了,守在终点的复里喀族人吆喝着,把前十名的骑手招呼起来,往石栏内引来。虽然那白马的身姿十分醒目,但恩静还是留意了一下那个甩开了身后所有人,领先了好几个马身获胜的第一名骑手。

 

黑马的骑手一身藏红色长袍,领口和腰带都是乌黑的,和他跨下的马十分相配。那马即使在各个部族最优秀的马匹中间,也依然显得十分健壮,跟他上面那个看上去在游牧民族中偏清瘦一些的骑手倒是有些反差。

 

那十个人进到石栏内,纷纷翻身下马,向复里喀族长低头行礼。族长余光观察着女儿似乎终于表现出了兴趣,便满意地挥了下手。复里喀的族人端出奶酒,勇士们都一饮而尽。

 

恩静的目光从这个看到那个,默不作声,让她阿爸也看不出她对哪个感兴趣。大家仰头喝酒之后或是豪爽地把碗放回托盘上,或是随手一抹嘴。拔得头筹的黑马骑手走到这个距离了,才让恩静看清,竟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跟其他勇士比起来,显得年轻得多。她的目光在那少年一直微垂着眼帘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刚刚移开,冷不丁撞上了一个目光。

 

那个蓝衣的青年已经把酒喝完,正端着碗要放回托盘里,很随意地抬眼看了一眼恩静。恩静大概是第一次见这种眼睛,无论是轮廓还是目光,都全然不同于她所熟悉的草原儿女。对方淡淡地笑了一下,便低下头把碗放好,跟着其他人一起前往第二个项目,射箭。

 

射箭的场地就在石栏内,从高台上看得更加清楚。

 

复里喀的人把箭袋和弓交给每个人,各自拉着弓弦熟悉着力度。每个人都面对着一个固定的靶子,同时复里喀族人还准备了一网子的沙雀。

 

固定靶子是一人射五箭,这时候大家区别并不大,除了那个藏红色的黑马少年五支全部中了靶子正中心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几支偏离。接着,复里喀族人解开了网子。扑棱棱的翅膀声迅速响起,身材小巧动作灵活的沙雀,有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飞行速度和多变的飞行轨道。这一刻,箭术的高低立现。

 

弓弦声不停响起,一时间箭矢朝着各种方向飞去。沙雀的飞行速度,让射箭的机会稍纵即逝。“阿爸,这个好难哦。”不善弓箭的复里喀族看这种画面,只觉得眼晕。

 

“哈哈哈哈。”族长抱住女儿的肩膀拍了拍,“我希望能招来一个懂箭术的女婿,来提高一下咱部族的弓箭能力。”

 

随着成功逃脱的沙雀快速消失在视野里,这轮比试也结束了。上前清点沙雀尸体上箭羽的标记,最多的却是那个蓝衣服的青年,虽然他比红衣少年只多了一只。

 

他笑吟吟地把弓背到身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感受到侧面凛冽的目光后,侧过头去勾起唇角,和那个红衣少年对视着。

 

两个人隔着十步远,并没有什么语言交流,一个不羁洒脱,一个冷峻刚毅,两股气场从两边冲撞到一起,像是岩浆和冰川撞击。

 

第三个活动,跟赛马和射箭一样,也是草原上传统的赛事——搏克,也就是摔跤。不过这次搏克的获胜条件,是能争夺下挂在族长和公主所站高台前面挂着的七彩绣球。

 

结合了前两次的比试结果,最终站在了高台正下方摔跤场上的四个人里,正有蓝衣和红袍那两个勇士。

 

红袍少年坎肩上绣着的纹络,复里喀族长早在赛马时就认出来了,他只是没想到,那已经日趋没落的部族中竟然出了如此优秀的勇士。

 

四个人站在四个角上,脱去坎肩,将腰带以上的长袍解开,半系半垂在腰间,露出了上身。胡尔哈氏和额哲氏的两个勇士身体壮硕,肌肉随着他们绷紧的动作鼓动,在阳光下泛着红褐的微光,每一寸都是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

 

而另外那两个人,没有一个人符合布鲁坦草原各个部族对于“健壮”的标准。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年级偏小的少年,虽然皮肤的颜色和其他草原勇士一样,是粗犷的麦色,但身体上裹着的都是精瘦的肌肉,锁骨清晰,并不发达的腹肌勾勒着腰腹的轮廓,似乎和力量二字相去甚远。

 

这么一对比,另外那个的青年也算不上强壮,但更像是一个摔跤手的体格,天蓝色的长袍解开后露出结实的胸膛,随着他双臂的动作能清晰地看到他匀称的背肌。全身的肌肤没有任何不均匀的晒痕和伤疤,如同不掺丝毫杂质的浓稠的酥油茶,浅褐中透着白皙。

 

他活动了一下双臂,仰头对着高台上的复里喀族长和公主抬起唇角浅浅一笑,阳光下的青年全身都散发着自然又有力的美感。

 

族长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泛红的侧脸,就被姑娘立刻转身躲开了目光。他哈哈地笑着,低头看向那青年。那人发梢微卷,脑后用蓝带扎了个短短的小辫子,正和其他人一样去接复里喀族人递过去的摔跤衣物。

 

结实的牛皮做成的紧身无袖坎肩召格德上镶满了大银钉,背罩的披肩由红黄蓝三色锦布织成,在身后被微风轻轻拂动。四个人在四个角站好,鼓声号声和裁判的吆喝声一同响起,豪放又有节奏感的音乐也跟着响起,周围是所有人踩着鼓点的呼喝,一声高过一声,在这广袤的天地之中雄厚响亮。

 

四个勇士每一步都重重踩在草地上,在雄浑高亢的摔跤歌中,走到了场内两两相对。手放胸前,彼此低头致敬。裁判呼喊过后,两个人作为一组,两组人站在两侧,互相抓住膀子,做好准备动作。

 

没有人看好那个藏红袍的少年。摔跤虽然需要技巧和毅力,但众所周知,力量才是最重要的。那少年的上臂还没他对手额哲氏的小臂粗。另一组里,胡尔哈氏看着对面那个小白脸眼如弯月的模样,就从心里看不起他,故意拱了几下肩膀,秀出上臂高隆的肌肉。对方挑了下眉,唇角却勾的更高了几分,转了两下手腕,稳稳地抓住了胡尔哈氏的肩膀。那血管分明的手臂传来的力道,倒是让胡尔巴氏暗暗有点吃惊。

 

随着一声长长的牛角号,摔跤正式开始。周围的呐喊和助威声连成一片,那个蓝衣的青年很快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正面吃下对方蛮横的力道,双腿巧妙地平衡着上身承受的重压,让他的重心在对方强劲的攻势前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偏移。布鲁坦草原搏克的胜负,是以躯干着地来评判。胡尔哈的蛮力没有在第一轮起到作用,喘息着准备第二轮攻势,对方在他肩头的侧脸上也是滚落着汗珠,但是胡尔哈的余光突然看到那个侧脸的唇角和刚才一样勾了起来。

 

“强壮的上身,一定要有坚实的下盘。”

 

接下来胡尔哈氏看到的,就是阳光明媚的蓝天。背后湿润的草地缓冲了他被撂倒后的重跌。按照传统,搏克中获胜的一方是要立刻去扶一下对手表示团结友好的,但是那蓝衣青年只来得及拉了他一下,立刻就转身向高台飞奔而去。因为在所有人都注意着这边的时候,没人留意另一边的额哲式是怎么被比他瘦弱得多的少年放倒的。

 

旁边的裁判站在烈日下,眉头的皱纹就像晒干了的橘子皮,他看所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摊了一下手,表示那个红袍少年没有任何犯规。也只有近距离的他看清了刚才少年的招式,原来南蛮子说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真的确有其事。

 

天蓝和藏红的身影同时疾驰向高台,两个人同时到达,同时开始攀登高台的木架。每攀登几步都会回头看一眼对方的速度。汗水罩满了他们的脸,双臂,和召格德下露出的后腰,臂膀和后背的肌肉随着他们手脚并用攀登的动作,被拉扯出最突出的轮廓。

 

藏红少年显然刚才保存了更多的体力,快了半个身位率先一把抓住了绣球,然而他还没能扽下来,旁边甩过来的马鞭捆住了他的手腕。蓝衣的青年双腿稳稳攀在木架上,左手持鞭拽着少年的手,右手立刻伸过去抢球。

 

少年手腕一转,反手抓住了缠在自己手腕上的鞭子,也向自己这边扽来,两股力量把鞭子绷紧,在空气中发出咯吱的声音。少年的双腿也灵活地一盘,另一只手也快速抓住了绣球。

 

两个人的手一人抓着半边,另一只手又互相扽紧马鞭,互不相让的力道一时陷入了僵持。

 

少年的咬肌鼓了起来,一双犀利的瑞凤眼先是盯着绣球,继而移到对方的脸上。对方双眼炯炯有神,同样也是先盯着绣球,感受到少年的目光之后也看了过去。

 

绣球一会儿向左偏一点,一会儿又被拉向右边一点。

 

下面所有人的呐喊声不断高涨,都仿佛是在替他们使劲。

 

少年w的唇抿得又细又长,另一个人嘴唇饱满,但嘴角也随着用力而绷紧。

 

突然两人同时松开双腿,一脚蹬在木架上,抓着彩球一起从高台上跃下。上百人的脑袋随着他俩的飞落,做了一个整齐划一的低头动作。两人下落的过程中都甩开了那根马鞭,落地后两只手依然紧抓着绣球,空出来的手臂和双腿,立刻就开始了摔跤中最难的绊脚技巧。

 

蓝衣青年的摔跤技术精湛,下盘极稳,每一脚稳稳地踩到地上,都是极难被绊倒的站位。而藏红少年的出招,却是快得让周围的观众都屏息凝视。这种频繁地动作中,一般人很快就会露出破绽了。

 

然而鼓声越来越急,呼喝声附和的击乐越来越激昂,两边抓着的绣球一会儿更贴近这人的胸膛,一会儿又仿佛要被纳入那个人怀里。

 

连观众都看得满头大汗之际,复里喀族长拍了拍手,示意这场比试,平局。

 

裁判上来拿绣球,两个人却依然看着彼此,不肯放手。少年压低的眼帘下目光如同刚开刃的弯刀映出的寒光,“让他先放手。”

 

裁判刚要呵斥这个敢对复里喀的命令不从的小子,对面的青年却真的放了手。他蜷了蜷一直抓着绣球的五指,对着少年双眼一弯,“好,我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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