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小白突然不想卖龙虾了

【cp马壳】狼图腾(2)

复里喀和苏库坦如果记不住的话……就记Afreeca freecs和SKT吧!每次彩蛋都做的这么冷,我也很绝望啊【蹲在墙角。

好像第二章也依然很无聊…完了,突然觉得整个故事都很无聊……

啊,将就着看吧!【突然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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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生微撅的w唇被他此刻的表情凸显得更加冷峻,有种远远超过他这个年纪的杀气。见对方真的松手,他像是也不稀罕这绣球了一样,塞给了旁边的复里喀氏。眼睛也从对方那笑吟吟的脸上移开了。

 

“两位勇士,我们族长有请。”后面走过来一个战士模样的复里喀族人,右手放在胸前低头说道。

 

其余的人全部都留在集会场地,接受复里喀族长为他们摆下的大宴。穿戴鲜艳的复里喀少女们端上马奶酒和果子,小伙子们在摔跤场上快速堆起了柴火,扛来了数十头羊。其他氏族的客人们把马拴在石栏外,各怀心事地对这次的比试议论纷纷。

 

“平白无故把搏克放在最后一个项目,害我们在射箭里被淘汰了那么多人。”额哲氏的一个头领忿忿地甩了一下胳膊,重重地坐在自家族长旁边。

 

“复里喀的箭术烂得出名,估计是想找个好手。”

 

“让那个草秆子白赚了便宜。”想到那藏红袍少年和额哲姑娘们差不多的身段,就让那头领气不打一处来,“不然那个蓝衣服的小子,我两三下就能摔倒。胡尔哈真是个废物。”

 

额哲的族长却在旁边倒了一杯马奶酒,轻笑了一声,“草秆子?”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我看你是去西域野太久了,现在发生在草原上的事你都生疏了。”

 

“什么意思?”

 

“你以后,要好好记得这个藏红的颜色。”

 

这边的宴会在马头琴和歌声中进行开了,而另一边,两个打成了平手的勇士正骑着各自的马,跟在复里喀的队伍后面向复里喀的大寨行去。

 

复里喀的大寨放眼望去有上百个穹庐,穹顶圆壁,围裹着厚厚的羊毛毡,马鬃和驴毛拧成的绳子捆绑解释,最顶上盖着样式不一的顶毡。湛蓝的天空下,错落有致的穹庐从远到近,在盛夏茂盛的草原上白得发亮。

 

族长的大帐前站了两排手持弯刀的战士,靠近门口的随从为两位客人掀起毡门,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右边高高的主座上,复里喀的族长正拿着锋利的小刀从面前的烤羊羔上割下一块肉,旁边的恩静坐在副主位上,一整张完整的熊皮铺在她身下的座子和靠背上,让姑娘鬼怪精灵的模样里带着一种野性。

 

两个人跪地行礼。“坐。”族长指了一下西边的客座。

 

“你,叫什么名字。”他把羊肉放到嘴里,反手把匕首插在了粗糙的木桌上,对着蓝色长袍的青年抬了抬下巴。

 

“默临。”青年站起来,右手放在胸口低了低头,然后站直身子说道,“我是您复里喀的族人。”

 

“哦?”族长那犀利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惊喜,连深深的法令纹似乎都没能掩饰住他一下子抬起的嘴角,“你是我复里喀的族人。今年的那达慕,怎么没见过你?”

 

“大汗,四年前马奶节上,给您献药酒的蒙医您可还记得,那是我阿妈。”青年平静地回答着,“阿妈两年前病故。这两年每一年的那达慕,我都去祭拜阿妈了。”

 

族长点点头,抿着嘴叹了口气,“我记得那年的药酒。很好的酒,现在还没喝完。”他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坐回去。再抬起头,他的目光又恢复了精明彪悍的样子,看向了那坐姿笔直双手撑在腿上的少年,“如果我没认错,你是苏库坦部族的吧”

 

苏库坦的服装和其他氏族都略有不同,最明显的就是长袍的襟口以及腰带会绣着特殊的花纹。

 

他们是整个布鲁坦草原上,唯一信奉狼图腾的部族。

 

少年站起身,行礼,“是。”

 

“听闻,”组长把匕首拔出来,继续削了一块羊肉,“苏库坦出了个‘芒噶泰’,”他拿着肉,和那个少年无畏的目光对视着,“‘草原魔鬼’。”

 

少年迎着那目光停顿了一下,直率地回答道,“是我。”

 

旁边垂着眼做听众的蓝衣青年闻言似乎并不意外地暗自笑了一下。

 

“你叫什么?”

 

“相赫。”

 

“你这腰带的绣纹不是普通的苏库坦。”

 

“我阿爸是苏库坦的族长。”

 

“……”复里喀族长一瞬间表情很复杂,低头喝了口马奶酒,“你阿爸,这些年可好。”

 

“……”默临的眼睛往旁边瞥去,看到少年带着伤痕的手攥紧停了一秒,又慢慢松开了,“托您鸿福,阿爸一切都好。”

 

一种微妙的气氛从这个话题开始弥漫在了大帐里。复里喀盛宴款待了两位勇士,决定这次的比试平局告终,族长会择日再做和公主做出定夺。

 

“父亲,苏库坦的芒噶泰,是怎么一回事?”恩静待两个人都被随从带出大帐了,坐姿随性了许多,歪过头去询问父亲。

 

“……”族长抓起鹿皮的手巾,擦了擦嘴,叹了口气。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十五年前战火冲天刀光剑影的战场,嘶吼声哀号声,刀光中喷出的血雾,长枪下挑翻的马蹄,狰狞残破的尸体一堆一堆,血都染红了额尔古纳河。

 

“在我的小时候,苏库坦是布鲁坦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他把前倾的身子向后靠去,“十五年前,魏国发生军变,叛乱的将军试图征服布鲁坦的部族成为他的军队。在那两年的战争中,苏库坦是参战人数最多的部族,伤亡极其惨重。最后只剩数十人,也是老弱病残,退到了布鲁坦的东北。”

 

“东北……”恩静眼睛看向斜上方稍微一思忖,“那不是和戈壁接壤的贫瘠土地?”

 

“是啊,因为他们部族没有可以战斗的人了,也没有羊群,没有马群了。”

 

“……可是既然今天的布鲁坦没有沦为南蛮子的领土,那就说明十五年前打赢了?苏库坦是布鲁坦的英雄啊。”

 

“是啊,”她父亲用鹿皮擦了擦匕首,收回腰间,“但是战争之后大家伤亡都很惨重,我的三个阿舅全都死在了那次的战争。所以战争之后重新分领土,没剩什么人的苏库坦,就……被迫去了比较远的地方。”

 

而当年苏库坦原本沿着额尔古纳河源头长达近千里的肥沃水土,被人丁还算兴旺的其他部族分走了。在其他强大的部族面前,剩余的六十几口苏库坦人只得驱赶着仅剩的几匹骆驼,拉着载了他们全部家当的勒勒车,前往了其他任何部族都不会居住的戈壁交界之地。那里没有额尔古纳这样的大河,也没有查干湖那样丰富的水源,只有东边怪石嶙峋的高山上融化了的雪水汇聚成时常断流的小溪,以及溶洞里的地下水。

 

因为缺乏牧草,苏库坦也没有大批的羊群,马的饲养也十分艰难。骆驼和高地山羊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珍贵生物,开垦荒地种植青稞,用胡杨做成尖锐的长矛,可以直接把鬣狗整个刺穿。

 

年轻一辈已经没有人知道苏库坦早年的强大,他们对这个部族的了解,全部都来自于一个藏红色的身影。

 

那个少年骑着一匹纯黑色的汗血马,腰间带着绊马索,细柄弯刀,背后挎着一支长弓和满满一袋打磨尖锐的箭羽。若是有谁牧羊的位置稍微接近了苏库坦的领地,便会被这少年掳走几匹羊,若是去追,总会被打个屁滚尿流地回来,不是被一箭射穿了帽子,就是连马一并套了去。

 

但是谁也不愿为了几匹羊追进千里戈壁。而现在这少年带着几个同伙越来越猖獗,就连北方的强盗头子都让他三分。他用精巧的陷阱和高超的狩猎技巧伏杀过狩猎的狮子,他驯服的狼群随他一同出动时,狩猎之后留下的场景充满了原始的血腥,血渍在他长袍上和藏红色融为一体难以分辨。久而久之这标志性的藏红,还有他冷峻的表情,便成为了猎杀的象征。于是各个部族就开始称呼他为芒噶泰,也就是草原魔鬼。

 

默临在阿妈去世后,已经没有了亲人,跟关系最好的几个同龄人平日里一同干活。这次比试,让他一时之间名扬布鲁坦。最荣光的还是复里喀的族长,似乎对他十分欣赏,从那之后隔三差五唤他去大帐,让他和族里最骁勇的战士一同训练,比试,还带他去看复里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布鲁坦地图。耗费了复里喀好几代人心血,这个地图是整个布鲁坦草原上,唯一一幅仔细丈量并详细注明山川河流的地图。

 

恩静的小心思,做阿爸的最明白。她每次偷偷看默临,被发现后又趾高气昂转身走开的样子,每次有意无意在自己阿爸面前提到那个总是笑吟吟的族人的样子,都让族长忍不住笑着说女儿真是长大了。

 

而且复里喀族长也很清楚,另外一个人,那个心高气傲的苏库坦“芒噶泰”肯来参加这个比试,绝对不是冲着恩静来的。如果能联姻,苏库坦就终于能有了一个靠山,不必再偏居一隅。而大量牲口和珠宝组成的嫁妆,也能缓解一个生存环境恶劣的部族的压力。

 

这些他都没有想错。

 

但是他永远也体会不到,相赫看着他们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心怀感激或愧疚地大快朵颐时,内心的感觉。这些食物,可以够苏库坦全部的族人吃一个月,而复里喀却只是随意地赏赐给一次比武招亲的客人们。他永远也体会不到,相赫是如何放下心中的怨气和傲气,靠着简陋的食物跋涉过半个布鲁坦,来为族人争取一点利益。他也更不知道,苏库坦的族长早就卧病多年,整个部族的重担早早就过到了相赫年轻的肩膀上。

 

“你来做什么。”相赫看到站在荒凉的背景前的默临时,皱起了眉头。

 

刚刚他的族人冲去禀告相赫,说是复里喀族有客来访。相赫本来以为打成平手,那个组长自然是会选他自家的族人做女婿了,所以根本没有期待任何来自复里喀的访客。

 

更没有期待来的会是这个人。

 

“没有人教你该怎么跟人好好说话吗?”默临的眼睛依然弯着,明明是在笑,可那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柔和。

 

“回答问题。”相赫穿着坎肩和长衣长裤,坎肩依然是标志性的藏红色。说着他的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弯刀。

 

默临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唇角上翘,“我来送礼的。”

 

恩静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执意为苏库坦准备了一些物资牲畜。复里喀族长拗不过她,最后只得说罢了罢了,算是比武招亲的平局后给他的补偿。恩静立刻说阿爸偏心,为什么不给默临补偿。族长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我最宝贝的人都要被他拿走了,我凭什么还要补偿他。惹得恩静推开阿爸转身就跑出了大帐。

 

于是族长把默临叫了进来,说这次让他去东北的戈壁为苏库坦送一批礼物,回来之后重重有赏。默临刚才看到公主满脸潮红理也不理自己地跑出大帐之后,翻身上马挥鞭而去,就猜到了大概。

 

于是他便领着几个随从,带着复里喀的礼物,前往那片被“芒噶泰”的传言笼罩的地域。他发现戈壁的位置比从地图上看起来还要远,半个月的行程让他心里不禁对那个少年的毅力感到少许惊讶。

 

“送礼?”少年轻笑了一声,但是只有一边上挑的唇角说明他此刻的态度丝毫没有软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给我们苏库坦送东西。”

 

“凡事,都有第一次。”默临丝毫不介意对方的口气,往身后挥了下手,随从拉着装有各种衣物毛毡和酒器的勒勒车上前,后面大一点拉车的木笼里趴着四只大羊和六只小羊。

 

知道这一路有多远的相赫,看着这些东西和在烈阳下额头渗着汗珠的默临,实在没有办法开口让他们放下东西就回去。他侧开身,“进来吧。”

 

苏库坦的穹庐十分简陋,因为羊皮十分珍贵,所以大部分用的是树皮岁草,偶尔有用山羊皮的,已经是十分好的境况了。而且放眼望去,大小无差,根本不像复里喀的大寨能看出各家各户的等级。

 

“成雄,带复里喀的人去西边的帐子里。”相赫抬起手里的马鞭,指了指西边比较远的几个穹庐,他身后那个健壮的青年点点头,对复里喀的人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我们怎么说也是不打不相识,让我住那么远,太生分了,”默临笑着抬手拂了一下额发。

 

相赫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到底谁更需要学习一下如何跟人正常相处?他看了一眼默临,“……苏库坦,知恩图报。你在这边休息吧。”他冲着斜前方的一个穹庐抬了抬下巴,上面的毡门和这里的其他穹庐一样,绣着抽象的纹络。

 

默临停在前面端详了一会儿,“这是什么?”他指了指那虽然简陋但能看出来十分走心的针线。

 

相赫歪了歪头,“复里喀的族人,连这个都不认识么?”

 

默临看着他,和比试那天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继而把目光又移回了毡门上。

 

“这是苏库坦的狼图腾?”

 

把图腾绣在衣服和穹庐上的部族,默临确实是第一次知道。

 

“嗯。”

 

相赫看到默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毡门,然后又十分好奇地回头看看自己。

 

“看什么,难道你等着我给你掀毡门吗?”他漠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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