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小白突然不想卖龙虾了

英雄继承者(97)【又名如果这个游戏的选手都必须真刀真枪会怎样(?

悄咪咪爬上来丢一篇。不能码字,真的是很痛苦的事情。希望能早点忙完,早点回来。

这一章是在为后面很重要的剧情展开做铺垫,所以剧情性弱了一些,神神叨叨的“哲♂学”道理多写了两句。以及,蜗壳是不会黑化不会黑话不会黑化的,大boss还没登场呢不要着急!不对,或者说已经登场了看你们能不能猜得到【喂。

大家晚安,有缘这个月大概还能再见一两篇。

————————我是好特么想赶紧完结的分割线————————

SKT学院这座有着细尖顶端的铁塔曾经有个很响亮的名字,曙光塔。它立于学院西头,每天日出的时候,阳光照在塔尖,被反射出灿灿的光辉,折射向四方,在大山和密林之间十分夺目。在黑色玫瑰的试炼带来种种悲剧之前,它的预言性和揭示真实的能力都被无数本邦和外邦人所崇敬。

 

但这都是这鸟语花香山中庄园一般的学院被军部接受之前很久的事情了。越多的人接受试炼,魔镜的能力似乎就越强大,镜子中用来混淆真实的镜花水月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节,让人无法判断。渐渐的,预言的能力已经被大量的假象淹没。

 

最初,曙光塔取了大混战时代行走大陆的吟游诗人时常吟唱的诗句:

 

“未知是人类的极夜,真理是贤者赞颂着的曙光。没人知道它是否存在,但没人能逃脱对它的膜拜。昼由夜生,向死而活。”

 

这句话至今仍雕刻在一进铁塔大门正前方,那块嵌在地面里硕大的圆形铜板上。它提醒着所有前来求知的人们,虽然英雄时代之后最黑暗的战国时代已经过去,但是宇宙世界的真相永无止境,而人类社会中的诱惑野心阴谋更是层出不穷,所以愚昧和浑沌是永恒的,此刻的真理可能在下一刻就不再适用。

 

所以在黑暗中也永远不要放弃对晨光的追求,但也不能陷入对“真理”的迷信之中而放弃持续的探索。因为你看到的曙光,未必就是真正的曙光。

 

SKT除了顶尖的召唤师之外,为东大陆培养了一匹又一匹卓越的学者和研究人员,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这镌刻在铜板上的箴言。

 

Bang在铁塔内部把门梢一层层插好,那两个被击晕的军人也被拖进来靠在了坐垫上。他把遮脸面具丢到地上,刚才为了设套而故意在身上划破的伤口往外流着血,很快渗透了夜行服,但他并没有介意。

 

Bengi掏出来急救装备,Bang笑着摆摆手,一边跟上Faker前往地牢的脚步一边回头对Bengi笑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很快就能恢复了。”

 

书架呈半弧形,在一楼整齐有序到几乎森然禁欲的程度。大门旁边有搜索引擎用的查询机器,深蓝色的能量座上浮着硕大的水晶球,旁边是触屏式显示器。

 

“……”听到Bang的回答,Faker放缓了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种欲言又止。

 

“怎么,你觉得我是对面派来的奸细?有我这么拼的奸细?”Bang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我是想说,”Faker目光看着Bang上下移动了一个来回,“你是不是瘦了点?”

 

Bang眼睛瞪圆,“……点?瘦了,点?相赫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只有‘点’吗?”

 

“让他摸着良心不如让他摸着你的肚子。”Bengi在后面没忍住笑了一声。

 

“对,你摸着我的肚子说。”Bang拉过Faker的手腕就往自己肚子上放。

 

Faker笑着用拳头顶了一下他的肚子,没有接话也没有反驳,继续向下走去。能量灯和烛火沿着走廊的墙壁,拐进通往地牢的隧道里。那橘黄和橙红交织的光铺在Faker轻轻摆动的斗篷上。

 

地牢的隧道越往下走修葺得越粗糙,和千年前黑色玫瑰的古道接在了一起,伸出手还能在黑色的岩石表面摸到已经不那么明显的雕文,有的是祭祀符咒,有的是黑色玫瑰的图案,年代太过久远,渗出石壁的地下水即时微量,但一千年间日复一日的冲刷还是模糊了它们昔日邪媚又神秘的原貌。

 

Faker走在最前面,两侧石壁上已经挂了蛛网的烛灯随着他的步伐一个一个亮起来。

 

“SKT没有队长,要跟最高议会插旗的话,恐怕只能让Kkoma来了。”Bengi在后面思忖着说道,“而且ROX和KT…”他紧了紧嘴角。

 

三大学院上次联手还是推翻铁荆棘王朝的事情,这么一算也已过了五百年。那之后就连近代政权建立和更迭,三大学院因为地理位置相距甚远,从来没有过一次集体行动。而且学院从旧时代的各自拥有军备力量,转变成了现代以教学为主的军事学院,现在彼此之间的交往都是围绕着联赛和训练展开。

 

这一次,要集体从幕后回到幕前了。

 

“放心,”Bang活动了一下肩膀,“我已经联系好了。”

 

“……”Bengi镜片后一向淡然的目光,流露出了少许惊讶,“你什么时候?”

 

Bang坏坏得一笑,带着少许得意,“这五年可不是只有性雄哥和景焕哥在努力啊,我也在用我的方法努力着。”

 

话脱口而出,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说完了。前面Faker没有任何反应,Bang顿了顿补充道,“我也是几个月前才刚知道那事的。”

 

MaRin被判刑后,没跟队员交代一句话,就去服刑了。就连他被判为守灵人这个判决,也并没有对学院公布。队长承担着代表队和学院以及军部的连接,除了训练之外,还有从生活到考核的大量事务,因此队长的突然消失对当时的代表队造成了重创,加上中单总领的判刑,转年的新赛季里SKT经历了巨大的打击。Bengi也曾回忆过军规,如果真的按照联盟的判决,作为这种恶劣罪行帮凶的MaRin本应该被判得更重,可能联盟和军部还是有惜才之心,希望他被净化后,能力为联盟所用。

 

只有走在前面,脚步声规律的Faker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在最后一刻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地牢的铁栏门上漂浮着一圈又一圈的禁锢符文,连环铁锁一般从铁栏的顶端一直缠到低,正中间缠的最紧的地方幽幽地亮着深蓝色,组成一个旋转着的封印。

 

Bengi皱着眉头,和Faker一边一个盯着那封印,还在大脑里快速地搜索着军部相关的知识时,Bang从后面往前站了一步,在两个人中间伸出手一把抓住。嗤的一声,Bengi不用这个音效提醒,也下意识地能想象到此刻Bang的掌心被高密度的能量封印直接烤熟了。

 

然而却是深紫色的能量从Bang掌心中,迅速地反噬到符文上。那嗤嗤的声音,是虚空能量包裹住深蓝色能量时发出的。有极其细微的黑色颗粒如同薄烟一样顺着虚空能量的蔓延蒸腾消散。Bang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紧攥着禁锢符文。而那紫色就以他手握住的地方为中心,匀速又浓稠地沿着铁链铺开。

 

如果Wolf在场,一定会说这就像把一堆饼干棒泡进黑加仑果酱里一样。

 

能量浸染了所有的符文禁锢之后,Bang抿着嘴向后一拉,全部都散成了黑色粒子。他双手抓住铁栏门两侧陈旧冰冷的扶手,一把推开。

 

“还真是方便的能量。”Bengi喃喃着。也真的是危险的能量。如果连SKT的封印都可以这样毫无代价的用简单的反噬就解开,未免也太神乎其神,还是说,有什么代价但是Bang没有告诉他们呢?

 

“是这个时代的召唤师能量衰弱了太多而已。”Bang咳嗽两声,挥挥手把铁门打开时飞散在空中的尘埃从脸前扇开。铁锈味并不是很浓,但巨大又刺耳的铁架咯吱声还是说明了这里究竟已经沉寂了多久。往里走了一步,就像踏进了无法被视力捕捉到的巨大漩涡里,空气中的温度都打着卷被吸向中间的部分。

 

Bengi转头从隧道墙上取下一个挂着的烛灯,走进去点燃了地牢墙上的火把。呼得一声,墙上一圈凹进去的沟槽里像一条猛然出洞的火龙,绕了两圈瞬间照亮了整个地牢。

 

地牢的四壁都是嶙峋不平的怪石,顶非常高,一眼望去只能在火光的最远距离中看到若隐若现倒挂着的石锥,像是溶洞中的钟乳石,但全然没有那种光滑的表面和光怪陆离的色泽。有的就是黝黑又锋利的样子,狰狞地倒挂在顶上层层排排,不知连通着哪个地下缝隙。

 

地牢墙上挂着已经几乎和石壁融为一体的碗口粗铁链,四角有着一人高的石雕烛台,托台上雕着荆棘玫瑰,边缘和细节都已经被磨损,上面还有着曾经的烛台燃烧时流下的烛泪,干枯后在石头上留下泛着光泽的泪痕。

 

烛台上当然早就没有了蜡烛。长明灯那种东西,只有各个封印之地神庙中的千年烛台上才有。否则倘若这四个烛台还亮着,整个地牢的光线将更加充足,四个角落的火光也刚好可以把中间那个石椅在地上向四个方向拉出影子。

 

石椅背对着大门,正对着几乎有两人高的魔镜。不需要任何人明说,三个人目光落过去的同时就立刻发现了,这石椅和魔镜上雕刻攀爬的荆棘玫瑰,比那四个烛台上的感觉诡异得多。

 

他们一边提防着四周,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这才看清是哪里诡异。石椅上的玫瑰不仅没有石廊和烛台上那种在漫长岁月中的磨损,甚至细节清晰,边角该圆润的圆润,该锋利的锋利,在黄光中泛着色泽就像是用符文新打磨过的黑曜石,仿佛里面还流动着新鲜的法力。

 

那饱满又鲜活的样子,如同这些黑色玫瑰已经活过来了一样。

 

“我的直觉表示……非常不好。”Bengi绕了半圈,目光停留在镜子里,自言自语着。野区将军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确,这让他十分不安。

 

Faker踩上了石椅的台阶,注视着镜子里一身黑袍的自己。

 

没有时间了。Bang的现身说法更能证明这一点。他尚且不是最强的虚空能力持有者,都这么强大,那么这股力量一旦倾巢而出,瓦洛兰的一切都将覆灭。他直视着镜面,微绷着唇角,握住石椅两侧的扶手,定定地坐了下去。

 

其实每一个人,在扔出骰子的那个瞬间,心里都有了答案。

 

如果无法判断谁已经被虚空渗透,那就净化整个东大陆,如果西大陆也有人沾染了虚空能量,那就也净化整个西大陆。如果南北区也有,那就连南北区也全部都……净化。哪怕让召唤师的发展倒退回五百年前,哪怕错杀一万……只要能从虚空的侵略中保护下瓦洛兰,人类文明和城邦都可以像自愈一样重新发展来过。但是,如果瓦洛兰承受不住频发的能量暴走而破碎沉入海底,或者被虚空完全侵蚀,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彻底地没有了。

 

有我在一天,瓦洛兰就绝不会落入虚空的手里。任何为瓦洛兰的牺牲……

 

——Faker看着镜子里开始漫起渗血一般的红色——

 

都是崇高牺牲。

 

这就是Faker的答案。现在,他只希望魔镜能够回应他的答案。

 

Bengi站在石椅后面一步之遥,他沉默不语地看着镜子里。他和Bang都只能看到镜子里是很正常的画面,Faker坐着,目光似乎在审视着镜子里的内容,而Bengi和Bang只能看到彼此多少有些面面相觑的模样。

 

“我就说过那个魔鬼不该上战场!!”

“可恶被西大陆用这件事抓住了把柄,本来战况对我们如此有利……”

“而且那个Marin为什么也掺了一脚。”

“Marin是刚刚提拔的总指挥,可惜了……”

“可惜个P,你不把他一起处决,他回去带着SKT造反怎么办。”

 

画面开始像被打碎的水面一样快速地在波纹激荡中淡去,然后恢复成了另一个场景。

 

“Kkoma,果然按照你预料的那样。现在SKT安全了,议会不会撤走你,但是军部要接管学院的日常管理,这个之前也跟你说过了,你没有意见吧。”

“只要SKT安全,我,都没意见。”

 

Bengi看到Faker的手指突然更加收紧了几分,紧握着扶手把指甲压得煞白。他有几分着急地把目光再次从Faker身上投向镜子。但是镜子里,依然只是地牢的背景中,定定的Faker,还有着急却茫然的自己和Bang。

 

Faker的眼中,此刻看到的则是截然不同的画面。

 

在他看着Kkoma垂下眼睛接过军部的撤职函件之后,散开重聚后的画面便迅速变得更加生动,也更加血腥。无数和Bang一样穿着打扮的人燃烧着深紫色的能量进行着屠杀。血溅在他们的暗杀面具上,让面具那僵硬的表情更加诡异可怖。大地的能量在四处暴走,能量柱和裂开的地表吞噬着楼房,农场,公路和所有文明的痕迹。

 

画面在剧烈地颤抖,接着一个人如同从镜子里爬出来一样对着自己的方向掷出了一根尖锐的长矛。Faker下意识地往后仰了几分,Bang看到一瞬间Faker身体里涌出大量的能量像是屏障一样挡在身前,然后尽可能控制着快速喘息了一下,随着冷汗滑落和气息平复,那屏障才慢慢消去。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看着Faker在刹那间本能的恐惧,虽然他立刻就平复好了,但是Bang很想去拍拍他的肩,告诉他不用害怕,他和Bengi都在。

 

那长矛掷出来的下一瞬间,画面再次激荡起来,然后变成了一个更广阔的视角。摄取了虚空能量的人源源不断从各个学院里涌出来。SKT古老的城门里,ROX门前两座巨大的狮虎雕像之间,KT湍流不息的护城河后面……太多人都屈服给了对力量的渴望。

 

召唤师们终于超越了地域和历史的恩怨,集结成了抵挡虚空的盟军,但是……“是这个时代的召唤师能量衰弱了太多”,bang的话就像背景音一样重复地响着,画面里血流成河。他认出了协助Marin为自己解封的那些西大陆学员,他们当中的继承者们在奋力拼杀着,甚至还手握神器。但即使这样,战况一边倒的程度,已经一目了然。

 

果然……这就是瓦洛兰未来的真相吗。

 

画面再次激荡,再次平静。

 

“快!!!粮仓除草机下面有一个暗道,你和相赫快点走!!!”

“一起走!!我们一家人一起走啊!!!”

“别浪费时间了,两个小时前屠夫之桥的政府军就失守了,暴徒就快要到了!相赫还小,他必须要有妈妈!”

“他是男孩子,他也必须要有爸爸啊!!”

“快走!!”

“咚!!!!”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

“爸爸……爸爸!!!!”

“来啊!!让你们看看祖安真正的男人都是怎么战斗的!!”

 

不……我不想知道以前的仇恨……

 

激荡,平静。

 

“看来这次,Faker真的要被判刑了。”

“我们……什么都不说真的好吗?”

“连Kkoma都没说话,我们说了能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罪军部的高层。”

“毕竟杀了那么多召唤师。”

“真的是Faker做的吗?”

“当然是他。肯定是他。”

“你看他平时那样子……”

 

不……停下……我不想知道这些背叛……

 

再次激荡,再次平静。

 

虚空兽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因为空间的过度扭曲,以及四处在张开的结界,整个天空的样子都已经畸形,像是一整盒24色水彩都倒进了水桶里泼了漫天。纳什男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画面里,它对着天空嘶吼了一声,猛地转过头来,歪着身子,嘶哑地喊了他的名字。

 

F—a—ker。

 

“你知道,瓦洛兰为什么会失败吗。”

 

Faker紧咬着牙,他死死地盯着镜子里。他根本不想听下去,但是画面里的每一个场景,都有可能就是事实,为了瓦洛兰,他必须看下去。

 

“因为你,太弱了。”

 

“你的内心太软弱了,小男孩。”

 

“跟以往的守护者相比,你太软弱太天真了。是你,葬送了瓦洛兰。”

 

男爵的三个脑袋同时对着他呲出满口淌着毒液的獠牙,然后向后拱起身子,下一秒就要袭击过来。

 

“是你的优柔寡断,葬送了瓦洛兰!!”

 

不…不会。我不软弱,我不优柔寡断。

 

Faker冷冷地看着纳什男爵也消失在镜面里层层激荡开的水波中。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无论要造成多少牺牲,我,绝不会葬送瓦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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