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小白突然不想卖龙虾了

英雄继承者(98)【又名如果这个游戏的选手都必须真刀真枪会怎样(?

我所有其他还没完结的马壳文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扑在键盘上。不,一定要控制住自己【颤抖地举起双手。

就悄咪咪地继续写继承者吧。现在只希望能好好地把它完结……所以这一篇还是黑色玫瑰试炼篇,下一篇就结束了,剧情回到主线那边。试炼关乎后面很重要的剧情,所以给了两篇半的篇幅,对东大路不太感兴趣的小天使们可以草草略过。

表白所有读者们【掏出小心心。

———————————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Bengi的直觉更加强烈了。近代史上经历过试炼之后的那些皇室,那些将领,那些学者,不是变得气急败坏,怨气深重,就是陷入对所有一切的绝望,疑神疑鬼。他不安地看了Faker一眼。这个此时此刻能最大程度上对时代走向造成影响的人,到底会得到什么结论,又将把召唤师们领向哪里……

 

然而这一眼却让Bengi注意到了别的东西。

 

石椅上雕刻着的黑色玫瑰,他确信刚才看到了有一株似乎猛地窜高了一分。他抱着胳膊,立刻走到了椅子后面,死死地盯着那雕刻。

 

果然,仔细看去,那黑色石头表面之下像是流动着水痕,带着星星一样的细碎光点。

 

Bengi确定,Faker坐上去之前,这个石椅绝对没有这个光泽。可是魔法早就已经在这片大路上干涸了,随着恕瑞玛魔法之泉的枯竭。这个椅子,从坐在上面的人身上吸取着什么成为自己的力量……

 

他立刻回到椅子旁边,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向镜子里。他想要立刻把Faker拽下来,但是如果不完成试炼,这一路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镜子中的Faker坐姿十分僵硬,但最让Bengi觉得不妙的,是他的表情。每一条肌肉的细节里流露出的杀气和恨意让Bengi都感到不寒而栗,仿佛是正在屠杀均衡教派的劫,杀红了眼的模样。

 

Faker现在只是身体还没恢复……倘若完全恢复,打破禁忌开启了瑞兹的卷轴,带着此时这样的怒火,那瓦洛兰上所有的召唤师们恐怕在劫难逃。

 

相赫啊……Bengi犹豫再三,想去把Faker拉下来的手还是停住了。不要输给假象啊。

 

这一次,Faker没有像刚才的长矛一样被惊吓到,他知道纳什那嚣张的模样也不过是镜像。但是这个虚空霸主的话,却萦绕在了他脑海里。直到画面再一次模糊在激荡的水纹里。

 

每一次画面更迭,水纹的波动都比之前更久更剧烈。

 

用一场对心智的折磨换一个抓阄一样的答案。那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相……

 

是父母惨死时,那些祖安暴徒的长相吗?他可以牢牢记住他们,还有冲进来的一瞬间挥动的胳膊上印着的祖安之瘟的纹身,然后循着这个去复仇。

 

是高级议会对他的陷害吗?每一个议院懦弱又恐惧的样子是那么清晰。

 

是同伴的落井下石吗?自己被千年寒冰冷彻骨髓的五年里,他们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着,连丝毫的内疚感都不曾有。

 

是在自己最需要援手的时候最信任的教练和队友的退而保身吗?议会原来早就和代表队签署了协议,牺牲自己来保证SKT不被定为叛军。Kkoma仔细阅读的协议上面每一个字他都看得清楚。

 

不……这些一定都不是真实。放下个人恩怨……在这里坐着的不是李相赫,是瓦洛兰大陆的守护者。我想要的,只有,瓦洛兰的真相。

 

他快速地深呼吸了几口。但即使不停地在心里否决,将这些细节清晰到实在太有说服力的画面驱赶出脑海,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意志力。

 

人的神经到底在短时间内能承受多少巨大的冲击还能依然保持清醒,保持判断力,而不陷入歇斯底里?对很多他的同龄人来说,一次和朋友的误会,一次和父母的争吵,都足以让那些场面和对话在脑内反复萦绕很久,而随着那情绪衍生出无数不能控制的想法和冲动。

 

Faker感觉心脏就像被一张带着荆棘的铁网笼罩住,在慢慢收紧,而那种镇痛到麻木的感觉飞速从胸腔遍布到全身,指尖都像在被无数细针刺扎着。

 

能在如此真切的画面前还保持清醒吗……

 

“你的优柔寡断,葬送了瓦洛兰。”

 

不……绝不!

 

所有其他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唯一的真实,一定是和自己之前想的答案一样,是瓦洛兰要被虚空能量侵染的悲剧。那些画面和结局,一定就是真相。

 

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

 

所有刚才外露的表情,都在决心做好之后被迅速收拢了回去。他松开了握着扶手的双手。镜面还在久久地剧烈激荡着,但是已经没关系了。Faker知道,那就是真相。是最合情合理,而且,也是即使只有万分之一成为事实的可能,也必须扼杀的真相。

 

净化和崇高牺牲,为了瓦洛兰,都在所难免了。

 

就在Bengi觉得Faker要站起来的一瞬间,那人露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表情,然后要起身的那个冲动,完全地被遏制住了。Faker在石椅里坐得笔直,跟刚才比起来,现在的模样让Bengi想起了学院时代,睡觉睡了一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Faker。

 

他和Bang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波全是问号的眼神。

 

刚才试炼期间,Faker身体和面部细节的变化,让Bengi能猜到画面对他来说一定是剧烈的精神折磨。然而现在,他的表情却让Bengi这种眼力顶尖阅人无数的将军,也一时判断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情绪。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惊讶。

 

画面激荡了那么久,Faker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却措不及防地看到了,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会看到的画面。

 

黑色玫瑰的试炼,他知道是对内心深处所有恐惧,疑虑和迷茫的回应,呈现出那些自己内心最渴望知道答案的画面。也正因为这样,他根本没有想过,会在镜子里看到另一个自己,和此刻的自己一样端坐着,身下不是黑色玫瑰的石椅,而是联盟刑椅。

 

画面里是封印室,墙体敷着不规则冰面,顶上垂下来的冰锥,还有堆积在墙根和椅子四周的碎冰。背后站着的人双手扶在自己肩头,隔着面具,在镜子里对着自己浅笑着。

 

Bengi和Bang惴惴不安地等着,整个地牢里除了火焰在空气里摆动的声音,就只有地牢外断断续续没有规律的地下水滴落声。

 

Faker沉默地坐了许久,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时,Bengi几乎是提着一口气等他说出第一句话。

 

“学院的战旗,”Faker侧身一步迈下石椅下的石阶,侧过头很平静地问,“在哪里?”

 

“院长室。”

 

“只凭我们三个人,恐怕不好从层层军部和暗杀部队手里拿出来。”Bang摇摇头。

 

“有声音。”Bengi猛地转头看向地牢门口,“恐怕敌人汇合之后检查了训练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追赶过来了。”

 

“没有队长就算了,如果战旗都没有,是无法把最高议会逼出来的。”Bang快速说道。

 

“会有的。”Faker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之后总会有办法能取出来。”

 

“我来掩护杀出去。”

 

“不行,”Bengi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比你等级更高的虚空能量使用者过来,你就太危险了。”召唤师消散成黑雾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不能来硬的。假装成你之前被我们挟持比较安全。”

 

“哥你太不了解元首的暗杀部队了。同伴被挟持,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谁说要走的。”Faker盯着前面大开的铁栏杆,“这里是黑色玫瑰的圣地,虚空如果为了避免让更多人知道它们之后的计划而摧毁了这里,乐芙兰,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Bengi听到最后一句,侧头看向Faker,见他笑起来深深的嘴角正上挑着。乐芙兰?无家可归?

 

他还想问是什么意思,背后传来异样的感觉让他猛地转身。刚才注意力全被上面闯入铁塔的声音吸引走了,没留意的时候身后竟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只见整个石椅涌出了大量的黑色薄雾,蒸腾弥漫。但敏锐如Bengi,却感知不到能量。难道被虚空能量来了个绕后?

 

“魔法……是魔法!”Bang猛地双手捂住喉咙,脸色十分难看。

 

那些雾气从石椅上的玫瑰花里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很快就在三个人背后的空间膨胀变大,几乎触碰到最顶上钟乳石。在Bengi错愕的目光和Bang不停的咳嗽声中,整个黑雾突然静止,下一秒如同飓风一样打着卷冲入了Faker体内,把他的斗篷吹得狂卷不止。

 

后面石椅上所有的黑色玫瑰就像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瞬间变回四个角落里烛台上的雕刻一样,粗糙又暗淡。

 

直到气流全部消停Faker压了压头顶刚才被吹乱的头发,Bang才从窒息和呼吸道灼烧的痛苦中缓过来。

 

Bengi看看仿佛早就知晓这一切的Faker,又看看脸色苍白踉跄到一旁扶着墙狂喘的Bang,有点茫然地眨了下眼。

 

“吓了一跳呛着了?”Bengi伸手想给Bang摸摸后背顺顺气。

 

“咳……咳咳……”Bang拜拜手,咽了咽,抓紧时间解释两句,“能量分子的构成看作是一个太极的话,那么极阳象征着力量,极阴象征着法力。虚空能量属于极阳,而魔法属于极阴。所以我靠近比我自己的虚空能量要强大的魔法时,就会有被吞噬的危险。阿西……好不容易不会被对手弄死,这下反而有可能被队友弄死。”

 

Bengi看着Faker手里已经具化成型的乐芙兰法杖,指了指后面,“那俊植,我劝你,躲到镜子后面去离远一点。”

 

和虚空英雄一样,这片大陆从来没出现过乐芙兰的继承者。而且刚才的场景和粒子的颜色,说明这不是继承式。再结合刚才Faker说的话,还有历史上关于黑色玫瑰以及乐芙兰的记载……

 

【封闭虚空牺牲了几乎联盟里全部英雄的生命,虚弱的乐芙兰活了下来,但也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这股黑雾,八成真的就是整片大陆都已经绝迹了的魔法。

 

“当”一支匕首在Bengi还在思考的时候,从前方拐角处飞过来插到了铁栏门前的墙上,下一秒一个瞬步的身影就像从异次元突然传送过来一般,猛地出现在了那墙边,一手握着匕首。与此同时,数不清的匕首用同样的方法投掷过来,一群瞬步的身影接踵而至,握住各自的匕首。

 

最前面的人把匕首从墙上拔起时横着的刀刃带起一阵深紫色的能量旋风。

 

Bengi的能量刚要燃起来,前面Faker把法杖一横挡在他前面,微微侧过了小半张脸,露出一个浅笑的唇角,“要耐心,召唤师。”

 

那发音方式,Bengi可以用自己项上人头担保不是Faker在讲话。

 

“相信我。”

 

Bengi看了一眼外面那暗杀部队的人数,很配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然后也往后退了几步,加入了Bang的暗中观察行列。

 

出手必得手,是暗杀奇袭的宗旨。Bang很清楚这一点,他紧攥着手里的长矛。

 

瞬狱影杀阵,死亡莲华,暗影突袭,还有防止任何位移技能的致盲……Bang连掷矛的下意识动作都没来得及有,眼前Faker的身影已经瞬间支离破碎。

 

Bengi看到几个召唤师技能释放完毕后停在倒地的Faker旁边,机器一般猛地把头转向了自己。

 

Bang怒骂了一声,就在他和Bengi要冲上去的时候,最前面的几个刺客却突然收手了,他们抬起头,看到了头顶亮着黑到妖媚的恶意魔印。身后传来闷哼,已经站到地牢里的那几个人迅速回头,才看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所有人中间,斗篷的尾摆刚刚落下。

 

那个人影像是原地闪烁了一下,在周边再一次踩出一轮故技重施的魔影迷踪伤害。

 

“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带着一点戏谑的尾音在石廊里荡起低低的回声。

 

倒在地上的那个Faker身躯淡化在了空气中。

 

下一秒破碎法球随着法杖向旁边有力地一指,所有人头顶的恶意魔印全部触发。纯正的魔法对嫁接的虚空能量造成重创,一时间从铁栏门口的石廊到门口里面的一小片区域都喷出了大量被击碎的深紫色能量。

 

前面没有吃到第二轮魔影迷踪伤害的人想要投掷出瞬步的匕首撤退,手抬起来的同时,一根暗紫长矛径直插穿了他的身体,把他钉在了地上。

 

那个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吼叫。Bang不为所动,和Bengi立刻冲向石廊里,但是浓郁的魔法气息逼得他不得不又退了回来。Bengi化身蜘蛛形态,一个剧毒之蜇扑过去咬杀刚从欺诈魔术中现形的敌人。变回人形态和Faker背对背面向着走廊的两个方向。他站稳的同时向前方甩出一道琉璃色的结茧,捆绑住试图用灵魂突袭位移过来的敌人,而与此同时Faker向另一边甩出幻影锁链,捆住了另一个挣扎着爬起来的暗杀队员。

 

两个控制到位,二人向各自的方向同时突进过去,一套技能粉碎了动弹不得的敌人能量。

 

Bengi垂眼看了一圈,“人数不对,有人跑了。”

 

“谁都别想逃。”

 

“嘭”一声,站在原地的Faker身影再次消失,二度触发魔影迷踪,位移去了Bengi都不知道刚才是从哪里突进过来的位置。

 

但这并不难猜。

 

因为走廊上方传来一系列技能的声音,就像所有刺客的战斗一样,数秒之内一切就归于了平静。

 

“这种纯度的魔法能量,应该是不会输的。”Bang依然揉着喉咙,迈过地上横七竖八晕厥过去的召唤师。

 

两个人沿着地道向上奔跑,冲出去的时候看到Faker在低头检查着那两个被击倒的召唤师,似乎已经完成了检查,他站起身把法杖在地上轻轻一敲,两具身体化成了黑色颗粒。

 

他回过头来,一侧的嘴角向上挑起。

 

“黑色玫瑰,将会再次绽放。”

 

“……既然保护了你的圣地,可以把身体还给相赫了吗?”Bengi谨慎地看着他。

 

“嗯。”Faker发出了一声赞许的鼻音,“看来,你并没有被欺骗。”

 

因为相赫说话从来不会这么神神叨叨。Bengi推了推眼镜,清清嗓子,“嗯,我们也在赶时间,请您务必离开相赫。”

 

Faker轻笑了一声,“没有身体给我借宿,如果再有人来试图破坏地牢,那我就只能等死。”

 

“不会的。现在他们忙着抓捕我和相赫,何况还是战争期间,不会有人来破坏地牢的。”

 

“做个交易怎么样,召唤师。”Faker很悠然地扶着拄在地上的法杖走了半圈,“我可以把身体还回去,但是你们,必须要替我做一件事,来在这场大战中保存黑色玫瑰的地牢。”

 

“什么事。”

 

“炸平SKT,让地牢短时间内不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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