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有邪（6）【cp马壳】
啊【仰面躺倒。
话说我写了射箭，写射击，到底是多喜欢射东西【哪里怪怪的（不。
咦说到射箭，我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你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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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钥匙模型失窃的事情，并没有检查出所以然，而且并没有遗失任何材料，电脑系统也一切正常。中央的彻查小组留了一个月，实在没有任何进展，于是只能撤离。
当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李相赫已经能一枪射穿假人头顶的红点了。
张景焕和李相赫之间的交集，除了每周四次的射击训练，就只有队长隔三差五组织的“天气和SKT”的活动。这个名字是李知勋有一次简称了一句，于是大家都开始跟着这么叫了。
新的季度考核即将展开。
“射击有信心拿A+么。”张景焕看着李相赫表情专注地拆卸着枪支，擦拭着零件的样子已经宛如一个老兵。
“嗯。”李相赫修长的手指用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组装好了擦拭完毕的零件，然后勾着枪的扳机转了一圈，握在手里之后瞄向张景焕，睁着的右眼眼神调皮，薄唇一抿，说了声“biu”。
张景焕伸手抓住那枪口，向后一拉的同时凑上去，嘴唇挨着那猫唇轻声说道，“你最好小心，我可带着上了膛的枪。”
李相赫却抢占先机摸上了他的腰带，抓住枪匣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他笑道，“你骗人，你才没带枪。”
“我说的是，另一把枪。”尾音微扬的声音，如同低吟。
季度考核之前，全体士兵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裴俊植跑去战术模拟的沙盘上一遍遍练习战略部署，全天都没在宿舍。李相赫坐在床边，摸着那银色的伯莱塔。
MaRin。
他突然忍不住笑起来。
他想起张景焕抱着自己的时候，轻声说过共和军一定会赢，战争一定会结束，一个不需要更多牺牲的和平一定会到来。
“战争之后你想去做什么呢？”李相赫记得自己把头往他脖颈里靠了靠，能看得清他脖子上青色的血管。
“……也许会在乡间建个农场吧。”他听到张景焕停顿了一会儿，“然而我这样的人，也许无权再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干过很坏的事情吗。”
“为了共和的目标，是的。”
“……所以为了好的目的，也要做坏事？”
“……”张景焕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脸上有着一种无邪的怜悯，也有一种悲哀的困惑，他笑着吻了一下李相赫，“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考核期间，李相赫总是忍不住去看向场外。他记得张景焕刚来不久的时候那次考核，自己在野外求生这种项目里的动作，都被那人捕捉到。他觉得这次那人一定也会表情淡然得仿佛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地站在场外，看着自己的表现。
然而甚至在射击考核的时候，白色挺拔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李相赫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他内心的失望。不过转念一想，队长不仅仅是特殊任务部队的人，同时也有驻留军那边的事物要忙，也许是上级来了什么命令吧。
于是他把目光从场外收回来，全神贯注地盯向了假人身上的五个绝杀枪击点。紧接着便是连贯地五发子弹出膛的声音。
考核持续三天。
第三天结束的时候，大家精疲力尽地走进食堂，却看到了靠窗而坐的队长。听到所有人停下的脚步声，张景焕侧过头来，笑着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哥这几天都跑去哪里了！”姜善久扑过去把李相赫心里的话抢先说了出来。
张景焕拍了拍小孩子，拉开自己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驻留军那边的公务要处理。”他接着抬头用手示意了一下，“大家都坐吧。”
李相赫心里所有的期待现在都发酵成了一种微妙的委屈和不满，他一言不发地坐在裴性雄旁边，故意和张景焕坐成对角线。
张景焕的目光和他对视了几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
李相赫心里陡然就起了一种不同于感情纠结的疑惑。他觉得张景焕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而且是没有跟自己透露过的事情。
“大家这几天辛苦了，今天好好吃一顿。”他伸手，跟伙房的后勤打了个手势，平时负责打饭的后勤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炸鸡，紫菜包饭，甚至还有雪浓汤。
李相赫吃得很慢，裴性雄怕他抢不过别人，一遍遍给他夹鸡肉。
所有人满足的吃着，只有对角线两头的张景焕和李相赫互相看了几眼，就像周围的一切都并不存在，他们只是坐在最远的距离互相沉默地对视着。
“总部采纳了金正勋上校的提议，准备组建适应现代战争的新型特种兵了。”张景焕一边喝着汤一边和大家聊着这两天他忙的事情。
“噢噢噢噢哦！！！！我！！我可以的！！！”姜善久噌站起来，手里举着的炸鸡都没来得及放下。
“哈哈这股斗志很棒，善久。但是有个前提，必须成年。”张景焕拍拍旁边顿时又像个皮球放了气儿一样的小孩子。
“传统的特种兵配置肯定已经不行了吧。现在越来越高科技的杀伤性武器，已经不止是冲锋步枪那么简单了。咱们的正规军装备不是也刚刚要进行革新？”裴性雄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愧是性雄，关注时事是一个好军人的修养。配置会更新的。”
“选拔肯定极其严格。”裴俊植咬着筷子的尖。
“是的，会优先从三军中选拔，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会有相当一部分名额，直接来自各个战区的特殊任务部队。”
“我们每个人都是特长兵，也就是特别倾向于某个方面，”李知勋剥着紫菜包饭上的紫菜，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要加入全能的特种兵，应该很难。”
“特种兵也会根据部队要求有不同侧重。不过确实，至少综合考核要达到S，才可以有入选的资格。”
“靠，我爆破设定才是S-，那我看我体能这辈子都没戏了。”李在宛抱怨着。
“所有人里面最均衡的……就只有相赫了。”裴性雄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相赫。
“……啊，”李相赫正举着馒头要咬下去，看到突然集中到自己这里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和SKT的大家在一起。”
“哈哈哈，我们相赫真的超会说话。”裴俊植笑着说道。
“你们每一个人，都非常优秀。军队重编，你们未来一定可以成为共和军中举足轻重的军人。”张景焕笑着晃了晃杯子，“来，干杯。为了共和军。”
“为了共和军！！”所有人一起喊道。
吃完饭大家又聊了会儿天，考核完后的他们就像刚刚从考场的折磨里挣扎出来的考生，格外亢奋。
“我去下洗手间。”张景焕起身，戴上放在一旁的军帽，向食堂外走去。
正听着裴性雄讲这次军队重编问题的李相赫立刻跟了一句，“我也去一下。”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李相赫出门之后一步踏进了冬夜刺得皮肤都发疼的冰冷空气中。
张景焕走了两步，然后突然转过身来，就像之前所有他那些难以预测的行为一样，就站在原地，看着李相赫。
“……不上厕所吗？”李相赫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率先开口。
张景焕没有回答，依然沉默地看着他。李相赫承认自己是很想他，但站在这种零下十几度的户外，一动不动地对视，实在不是他现在能消化得了的浪漫。
“那要不……回去？”他侧了侧身。
张景焕看到因为急着追出来没有穿外大衣的少年，冻得开始发抖。终于还是走上去，解开自己的军大衣，把李相赫整个包在了怀里。
食堂门口简单的路灯灯光苍白，不足以照亮几步外的他们。
李相赫双手从对方手臂下穿到后背，对方怀里安心的温度让他放松了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要多吃点东西，你太瘦了。”
李相赫之前心里那份疑惑猛然被这句话放大了。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眉头，蹙了起来。
“你那天唱了《谎言》。你是不是，”李相赫的手指蜷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在骗我。”
环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收紧了，耳边的声音很慢很低沉，却字字清晰，“如果我曾经说过任何一句真话，相赫，那一定是那一句，”
李相赫觉得心跳又骤然加快了，一种炽热的紧张感把刚才那丝疑惑迅速地淹没。
“我爱你。”
李相赫发现，原来周围越冰冷，对方的体温就会带来越多的幸福感。
晚上回到宿舍，洗漱之后大家都睡得很快，就连平时睡觉很浅的李相赫，都感觉食堂外军大衣里那温暖的热度始终包裹着自己，从脑海里蔓延到全身，于是睡得格外熟。
三九严寒天很快也过去，在他们集体扫雪的时候考核成绩下来，李相赫射击拿了S，障碍物翻越拿了A，其他都是A+。李相赫对那个A很不满，但是依然是全队第一的自己，照顾别人的心情并不好表现出抱怨。
射击，S。他攥紧了手里的考核单。
新季度第一场射击训练，张景焕给他增加了移动靶，站在他身后看着李相赫针对不同距离和不同目标类型，快速地更换不同的枪支然后命中目标。
站在初春的微风和暖阳中，少年全神贯注射击的样子，充满了生命力。无论张景焕平时表现得再怎么平淡，他每次注视着李相赫背影时，那眼神仿佛要把眼中所见永远镌刻在记忆中，岁月中，那已经被军队和党训练得如钢如铁的心中。
初春，李知勋在档案室帮忙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了队长的生日。2月12日的训练结束后，正在战术讨论室处理材料的张景焕突然被帐外冲进来的小伙子们包围了。
一群人不知道怎么从后勤那里搜刮来了蜡烛，插在馒头上。
“对不起啊队长，食堂里只能找到馒头。”
“我们挑了个长相最好的馒头！！”
张景焕合上手里的文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他点点头，“嗯，的确是个卖相很好的馒头。”
“队长你多大啦！”姜善久趴在桌子上托着下巴。
“这个是秘密。”张景焕接过馒头，看着姜善久笑得有些神秘。
“不要紧的嘛，没人会笑话你年纪大的！你本来就是我心目中的哥哥啊。”
“对啊对啊。”大家跟着说道。
张景焕的目光移到李相赫脸上，唇角和眼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我多大，相赫？”
李相赫心想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然而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对方眼神中自己熟悉的另一种意味，顿时脸红的速度就跟跳进了高温桑拿室。
什么多大啊……问得这么莫名其妙……
“相赫知道？”所有人立刻回头，结果看到的就是李相赫抿着嘴垂着眼帘满脸泛红的样子。
“……你咋了？”裴俊植一脸困惑，“发烧了？”
李相赫赶紧转头跑到开关那边，把灯关了，“快唱生日歌吧。”
讨论室整个暗了下去，只有烛光微曳的暖光，照亮着围在一起的年轻人们兴奋的脸。
“咳咳，”裴性雄清了清嗓子，学着张景焕的样子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来一首SKT生日歌吧！”
“好！！”所有人纷纷站好。
烛光映着张景焕笑得轮廓都柔和下来了的面庞。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景焕哥！！！”
掌声和呼声中，张景焕吹灭了蜡烛。
李相赫再次打开灯。寿星正小心地把蜡烛扽下来，把馒头递给旁边的人，“来，一人咬一口吧。”
“哦哦！可以吗？”李在宛接过来。
“可以。”张景焕站起来，“我们是一个队，一起分享一起承担是理所应当的。无论是馒头，还是以后的枪弹。我们的SKT，一定可以名震疆场。”他说话从来不是慷慨激昂的类型，但是这不大的声音，甚至有些温和的声线，每一个字都如此掷地有声。
“SKT！！！”李在宛喊完，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递给了裴俊植。
“SKT！”裴俊植咬完，继续递给了李知勋。
李相赫站在比较后面的位置，看着嚼着馒头的大家，双手插在军裤的口袋里面带微笑看着其他人的张景焕，还有最后递到自己手里的馒头。
“SKT。”他对着张景焕笑了一下，咬了一口，把剩下的最后一小块递给张景焕。
“共和万岁，SKT万岁。”张景焕淡淡地说完，把最后一口吃进了嘴里，“对了，”张景焕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弯腰从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游戏机，“这是你们哪个人的吧？”
“……我的。”裴俊植抿着嘴看了一下张景焕。
“军队里禁止士兵携带电子设备。”张景焕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态度，“不过，”他笑了起来，“既然没有耽误锻炼，而且也不属于易燃易爆的电子设备，就还给你吧。”
裴俊植愣愣地看着张景焕。自己这可是触动了军规，而自己的长官，刚刚说了“还给你”三个字。
张景焕看裴俊植没反应，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机，“怎么了，难道你要留给我？我没玩过，不感兴趣。”
李在宛大力地拍了一下裴俊植，裴俊植赶紧接过来，“谢谢哥，谢谢哥！！！！”
“你是真的很喜欢游戏啊。”
“这个是我从军之前哥哥买给我的，所以很珍贵。”
“很珍贵就不要埋在厕所后面那种地方吧……就算埋，把土做的旧一点，那么新的土一眼就看出来有问题。”张景焕笑吟吟地歪了下头，“野外求生只拿了A，看来就是踪迹隐藏扣分了吧。”
“……”裴俊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之后不久，军队重编开始。允河属于较远的战区，还没有开始太大的变动。但是训练却加重了，因为战区的长官都希望自己战区能在重编中留住和吸收最强的战力。
张景焕于是变得更加忙碌。虽然他还能保证每周四次训练李相赫，但是在这之外已经有很久没举办“天气与SKT”的活动了。倒是裴俊植他们自己偶尔开玩笑的来一个，“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来一场SKT的枕头大战吧”。
“你最近，挺忙的样子。”外面下着惊蛰的雷雨，李相赫坐在坦克模拟操作室里假装不在意地说道。
张景焕正在设定模拟机器，听到这话看着眼前的屏幕笑了一下，“想我了？”
